空,就坐下来,跟妈谈一谈,好不好?”
她恳切的抬起眼睛,灼灼的盯着楼梯上的池君寒,催促道,“快下来呀。”
池君寒颇有些不耐烦的扯了扯胸口的领带,领针应声跌落在他脚边,“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公司还有事务,我要去书房处理。”
“五分钟。”他冷冷敲击着腕表,“够了吗,妈?”
那一句额外加重的“妈”字,好像故意的讽刺,听的苏澜卿脸色微变,“既然这样,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
“宋若词进监狱的事,你知道了?”苏澜卿端着清茶抿了口,神态优雅从容。
池君寒淡淡道,“唐肃清告诉你的?”
苏澜卿蹙眉,“那是唐老爷子,比你大两个辈分,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她顿了顿,方才说道,“下午,唐老爷子已经派人来告知我这件事了,周律师也是你找的,你和宋若词,平时吵吵闹闹的,患难了,倒是见真情了?”
她淡然的眸中浮现出戏谑,可池君寒充耳不闻,“说完了?我上楼了。”
“等等!”苏澜卿站起身,叫住他,“你真打算把她救出来?”
池君寒矫健沉稳的步伐并未停下。
苏澜卿猛的将茶杯放下,声音压着薄怒,“平日怎么瞧不出,你对她有这份心?她是我们池家的耻辱,更是得罪了唐家,以唐肃清的性格,不除掉她,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池家吗!”
轻嗤一声,池君寒懒洋洋撩起眼帘,“问唐家放不放的过我,为什么不问,我会不会放过池家?”
“今非昔比,爸爸已经死了,池家不再会被唐肃清处处掣肘。你以为唐肃清现在算什么,卖他几分薄面,不过因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罢了。”
苏澜卿一噎,指尖的佛珠不住转动着,“无论我们如今与唐家如何,宋若词的罪却是真的,她烫伤了唐千爱……”
“还没开庭,凭着几个单薄的证据就想定罪,不可能。”池君寒薄唇如刃,将每个字都劈的冷然,“宋若词和唐千爱关系不同,烫伤?她没有任何动机。唐肃清此举,兴许目的并不在于她,而是在于池家,我若不保宋若词,丢脸的,可是池家,妈,你想好了吗?”
他抛下一记高深莫测的眼神,漆黑的瞳仁形同极夜,看的人呼吸停滞。
苏澜卿心尖有了动摇。
可一想到今日唐肃清派人来说的那些话,动摇便不复存在了,“唐肃清不至于做这种事,他是聪明人,针对宋若词必然有他的理由,若要因为宋若词与唐家为敌,才是真正的不值当!”
她从茶几上拈起一张薄薄的纸,“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准备好了,你签字以后,让宋若词签字,宋若词与池家再无干系,也省的再为她周旋!”
苏澜卿说一不二,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
池君寒眉头轻轻一皱,走进书房,沉沉的带上了门,轰隆一声,气的苏澜卿胸口起伏。
桂嫂小心翼翼走上前,给苏澜卿捏着背,“老夫人,大少可真是没良心,当年他没了妈,还不是你一手拉扯大的,可从未亏待过他半分,现在翅膀硬了,竟然就敢对你不敬了……”
这番话显然说到苏澜卿心坎上去了,苏澜卿揉了揉作痛的额角,“这些话,下次不要说了,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孩子了,现在万事小心,以防被他发现。”
池君寒的报复心,可从未弱过唐肃清。
桂嫂点了点头,半晌问道,“那少奶奶那儿……”
“什么少奶奶?我池家从未有过那么败坏家风的少奶奶!”苏澜卿凤目一厉,眯眼道,“找找关系,去监狱看看她,这份离婚协议书,君寒不签,她也必须签!”
桂嫂忙应声道,“知道了,老夫人放心,一定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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