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染心中一刹那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个男人,真是个大骗子。
她没由来的一阵委屈,贝齿紧紧叩着柔软的下唇,知道自己是又被男人坑了一把,这一次,几乎要把自己给坑没了。
唐千染心里骂着大狐狸,手指狠狠在池君寒的手掌里刮了一下,故意刺他,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要去开会吗,怎么来了这儿?”
池君寒闻言,笑的淡然,根本无畏她锋利的指甲刮到肉时有多痛,握的依旧稳当,“我没有说过我今天要去开会,是你误会了,从一开始起,我要带你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唐千染气得娇容一颤,湿漉漉的眸子似都因委屈而生了水汽,“那你带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如你所见,”池君寒目视前方,面容沉静,“定制婚纱。”
三年前宋若词嫁进池家时,婚礼办的煞是潦草,连婚纱都是临时去婚纱店买的成品。
那场婚礼也充满了冷漠与强迫,无法带给她任何的美好怀念。
因此在唐千染心中,关于婚纱的那个美梦,始终是一个梦,没有圆过。
唐家可以给她最好的,但她已封闭内心,不打算再嫁给任何人,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穿婚纱的机会。
她想不到,再一次接触婚纱,会是这个时候。
会是池君寒给她的。
他们的命运,与三年前那般,再一次有了短暂的重合。
唐千染即便早已猜到,但亲口听见池君寒说出那几个字,还是禁不住一颤。
她果断摇头,后退了一步,“我不要!”
她的抗拒十分明显,已不再仅仅是说说而已,从肢体、眼神中,都能读出她浓浓的抵触。
米兰达不太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着池君寒,后者给了她一记安抚的眼神。
米兰达无奈的点了点头。
唐千染手腕一紧,池君寒再次扣住她,将她带到了另一边。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很轻,并没有一分强制与压迫,好似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她。
唐千染看着四周如纯白玫瑰般精致完美的婚纱们,心头无端染上一股凉意,在血液中蔓延,“我想离开这儿,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也不需要什么婚纱,你带我来错地方了。”
“苒书——”
池君寒压低声音,沉沉唤她。
唐千染无望的抬起头,对上他含着隐忧的实现,沉默良久,唇瓣中只分离出三个字,“我不要。”
随着一声轻叹,唐千染从池君寒的眸中,看出了少有的无奈,原来池君寒,也会无奈吗?
“你不想嫁给我吗?”
池君寒轻而冷的声音听不出温度,但唐千染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受伤的情绪。
唐千染下意识便想点头,可她想到了小荔枝,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药,为了孩子……
不能激怒面前的男人。
唐千染捡起理智,在心中再三告诫自己以后,倦怠的垂下了玉色的下颌,“我……我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的进展太快,给她留的时间太少。
好像在一步步将她赶进他的怀抱中,她像迷路的羊羔,只能无望的往前奔去。
他追的太紧了。
池君寒眸中的漆黑仿佛散开了一些,嘴角上扬,大掌轻轻覆住她的眼睛,“我不着急,可以慢慢等。”
失去了光明,唐千染能看见的只有他给予的一片黑暗,她在那黑暗中看见了她不安的心脏。
正忐忑至极的跳动着。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不远不近,“我只是怕。”
唐千染轻声道,“怕什么?”
“怕你消失,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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