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身姿修长俊逸,“我说过了,不要在无用的事上浪费时间,请你听从安排。”
安萤脸色一变,还要开口,却听见一阵刺耳的警报声传遍了整个研究所的大楼,而警报声最响的地带,就是刚才他们所在的药仓附近。
这个警报声一天之内响了两次,一次是中午被入侵时,一次是现在。
证明入侵者可能又卷土重来了。
池君寒淡漠的眼神变得锐利非常,他想到被他留在药仓的唐千染,突然冲了过去,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却发现药仓附近的灯管已经彻底破裂。
这儿处在没有外界光源的地方,是研究所中的最高机密地带,没有了灯,完全漆黑一片。
池君寒找不到唐千染的身影,夺过贺进手中的手电打了起来,一帮人匆匆赶到,便见他们沉静如水的池少,居然蹲在地上,翻找着一只椅子的残肢。
那只椅子是唐千染坐过的,她人却不见了。
桌上剩下的半瓶靶向药也不见了。
许多人脸色惊变,疯狂的在地上翻找起药瓶。在他们心里,研究了这么多年的药,比活生生的人更重要,那是他们多年的心血。
“在这儿!”有人惊呼了一声。
安萤侧目道,“是人还是药?”
“都在。”
都在?安萤眉头一紧,抬步想走过去,池君寒的速度却比她更快。
唐千染躺在桌子下方的地上,身体几乎被桌子庞大的体积遮住,小脸苍白,不省人事,而她的手边,紧紧握着一只药瓶,里面的液体已经清空,不知去向,看上去,就好像她蓄意毁了剩下的药一样。
看到那只空药瓶,不少研究人员发出绝望的尖叫。
他们的心血付之一炬了。
池君寒红着眼睛抱住唐千染柔弱苍白的躯体,叫着她的名字,他没有看药一眼,也没有理会身后蔓延的绝望,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苒书,醒醒,苒书!”
……
崭新的药瓶里,装着满满一瓶无色的药液。
那是能救小荔枝的命的药,只要得到了,她的宝贝就有救了。
唐千染惊喜的想伸手去取,可脑后剧烈一痛,她便不省人事了。
病床上的躯体轻轻抽搐,黑长的睫毛无力的睁开,露出迷茫空洞的美眸。
唐千染大梦初醒,不住的轻咳着,随着身体复苏,她后脑勺的疼痛也在增加。
刚才的太真实了,只差一点她就能拿到那瓶药了。
终究还只是一个梦。
她缓缓坐了起来,在床头找着茶杯,被她找到了一杯冰凉的开水,立刻激动的喝了起来。
清凉的水润过喉头,她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没有发现手里的这个杯子有多素净,完全不像一个女人用的。
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串矫健沉稳的脚步传来,来人迅速抽掉了唐千染手中的茶杯,身上带着凌冽寒气。
唐千染惺忪且弧度漂亮的眼睛无辜的眨了眨,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委屈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你干嘛抢我的杯子,还给我,我好渴,我还要喝!”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池君寒用指尖帮她抹去嘴角的水珠,测了一下温度,这么冷,眉头拧的更深。
他重新拿杯子倒了一杯温水,放进唐千染的手心里,“喝,刚才那杯太冷了。”
唐千染连忙捧起水杯又咕咚咕咚了起来,说完了一整杯,她才痛快的舔了舔嘴唇。可头又疼了起来,她困惑的摸了摸后脑勺,只摸到了一层纱布。
“我怎么了?”
她怎么做了个就进医院了,头那么疼,还包了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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