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摩了一会,徐文便认出了这上面的刻字。
上半部分刻字较大,为两个字:思父。
两个字写的浑然大气,饱含思念之情。
而在下面,则是一行小字:“志平三年,子瞻。”
子瞻为苏轼的字,志平三年,为公元1066年,也正是在这一年,苏轼的父亲苏洵病故,苏轼与弟弟扶灵柩还家,也就是那一年,苏轼刻制的这方砚台,便是为了纪念老父亲。
徐文的眉头微微皱起,人们都只知道苏轼砚台异常尊贵,可是却从不曾想过,这其中还有如此思念之情。
轻微的叹息声惊动了那中年老板,缓缓睁开眼,看到徐文摇头叹息,中年人顿时怔住,嘟囔了起来:“想买就买,不买到别处看看,别在我这品头论足的。”
听到中年人的话,徐文脸上露出了笑容,旋即起身:“老板果然是风雅之士,我素来不喜评头论足,更不喜贬低他人之物,今日在老板这里看到这方砚台,心中有些怀念,故而发叹息之音,还望老板见谅,不知这砚台多少钱?”
徐文表情轻松,看不出任何端倪。
和这些人做买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必须要多张个心眼,哪怕心中再怎么喜欢这物什,也绝对不能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
这些人的眼睛可都是刁钻的狠,一旦被他们发现端倪,价格上肯定会往死里加的。
而且绝不会给你讨价还价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说,古玩这一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这里面,猫腻大着呢。
听到徐文的询问,中年人眨了眨眼,随即脸色一变:“这位*,我刚才就看你骨骼惊奇,目光如电,果然是慧眼识珠啊,我这方砚台,那可是上好的徽砚,存世仅此一块,我看*投缘,十万,你拿走,当交个朋友。”
中年人变脸的速度比变天还快,令得徐文都怔住了。
身后的夜十三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中年人他认识,常年在古玩街摆摊,因为善于忽悠,人送外号“李甜嘴。”凡事常来古玩街的都知道,这李甜嘴的一张巧嘴,能把死人说活。
最有纪念意义的一次,李甜嘴竟然把一件古扇卖给了老毛子。
尼玛,人家那边常年零下几十度,也不知道买扇子有啥用。
不过,这也能证明李甜嘴却是有能力。
徐文面色不变,依旧带着淡笑,这方砚台并不是徽砚,徐文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李甜嘴之所以说是徽砚,不过是想要个高价罢了。
徽砚,国内四大名砚之一,产地在歙州,故而又称为‘歙砚’,而歙砚尤其以龙尾山下溪涧为最优,故又称为‘龙尾砚’,因其‘滑不拒笔,涩不滞笔’历来被人们称赞,存世量极少,每一块都足以卖出天价。
徐文也不识破,而是笑着言道:“十万块贵了点,不管是徽砚还是其他砚,对我而言,就是个有纪念意义的物件罢了,我不用毛笔,这砚台有何用?”
徐文的意思很明显,我不是用来收藏的,哪怕你是黄金砚,我也不在乎,所以内在价值就不用说了。
李甜嘴丝毫不在意,赶紧顺坡而下:“我就知道*是个重感情的人,这人啊,必须得重感情,前几天,我一个朋友,就是为了纪念老娘,可是花了三百多万买了一件烟袋,人家那才叫孝子呢,我看*比我那个朋友还要好,这十万块,花的值得。”
李甜嘴答非所问,不断地给徐文戴高帽。
徐文始终面带微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的一张巧嘴还真不是盖的。
这时候,夜十三从后面走了上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李甜嘴:“五百块,别废话了,这是我老板。”
夜十三声音冰冷,目光中更是带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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