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目光平静,仔细的在画卷上一一扫过。
这是一副油布画,虽然历时百年,但上面的油墨依旧鲜艳无比,只有油布边缘,稍微有些磨损,但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
任何画卷,在历经百年之后,都会有一定的磨损,实属正常。
画卷中,描绘了五个果女,身影由平坦和分裂的飞机,以及面孔勾勒而成,他们居住在压缩的空间,狭窄,冷森,充斥着一种消极的情愫。
而在五女的下面,摆置着水果,一片尖锐的瓜皮在翘起的桌面上摇摇欲坠。
可以说,这幅画,整体所表现的的,便是沧桑,落寞,悲痛。
虽然这幅画卷十分名贵,但,给予观赏者的感觉,却是十分压抑的。
徐文凝视这幅画,可以说,这是在他所鉴定过的所有物件中,唯一一次看的这么仔细。
缓缓抬起头,看着钱满天,徐文嘴角画着一抹弧度。
“钱馆长,我可是诚心和你做这笔交易的,但你却有些不地道了啊。”
徐文声音很淡,而且语气说不出的洒脱,给人一种空灵之感。
但钱满天却是怔住,不解的看着徐文。
“徐少此话何意?”
显然,他并没搞懂徐文想表达什么意思。
徐文不屑冷哼,指着这幅画卷:“这幅画上的内容虽然与《亚威农少女》相似,但却绝非毕加索的真迹,难不成钱馆长不知道吗?”
听到徐文的话,钱满天顿时凝眉:“徐少,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这幅画乃是我收藏多年,一直都未曾拿出来过,怎么可能不是真迹呢?再说了,毕加索的画风,又有什么人能够模仿?”
毕加索的话,通常都是比较抽象的,用不切合实际的画面,来表达现实,这种手法实难模仿。
可徐文仍旧是一副不悦的表情:“难以模仿,不代表无法模仿,这幅画卷无论是画功,构图,甚至留白,都可以说是精确至极,但唯一一点漏洞,便是画中女子所佩戴的面具。”
面具?
这下,不仅仅是钱满天不解,就连司徒博南也愣住了。
司徒博南闯荡数十年,虽然经常见到的都是国内的物件,可对于国外的一些较为出名的物件,也是了然于胸。
这幅《亚威农少女》,便是他所熟知的画卷之一。
曾经,司徒博南专门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了解这幅画,了解作者的心意,了解这幅画的每一处细节。
但却从未想过,这幅画的面具会有什么含义。
见所有人都带着疑惑的目光,徐文暗自叹息,看来他们的见识还是差的很远啊。
无奈之下,徐文只能开口道:“毕加索的这幅《亚威农少女》,灵感源自伊比利亚雕塑,和非洲面具,据说,乃是作者参观人类博物馆时,被非州土著人艺术,包括黑人雕刻,简练朴素,怪异,粗狂的造型所吸引,故而,这幅《亚威农少女》画卷中,五位果女的脸都是变形的,尤其是右边的两女,似乎与整幅画卷格格不入,但他们脸上所佩戴的面具,却是整幅作品的灵魂。”
徐文指着画卷右侧,那两个少女的脸颊。
“这两位少女所佩戴的,乃是西非黑人面具,颜色为红,黑,白三色的混搭,但你们看眼前的这幅画,面具十分僵硬,而且颜色配比,更是与原画作格格不入,竟然出现了绿色,简直就是可笑,如此巨大的漏洞,钱馆长竟然没有发现,真是令我不解啊。”
司徒博南凝神看过去,果然,那面具上带有一丝绿色,虽然很淡,可仔细看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此时的钱满天,一张脸已经胀成了猪肝色。
这幅画是不是赝品,他并不知道,收藏了这么多年,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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