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轻轻抚摸柳夜瑶的秀发。
即使如此,她依旧没有醒,看来是累坏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将她横抱而起,放在了床上,再替她盖好熊皮被子。
其他人都很累,有的在过道睡觉,有的在甲板边缘睡觉。
没办法,小小的船上承载了太多的人,底舱是隔离病人,上舱是未被感染的人。
我来到了图巴的房间里,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睡着马东。
铺位紧张的情况下,伤员也没有优待。
不过,我除外。
图巴的脸色很惨白,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
中央齿刚好砸在他的脊椎骨上。
这种伤说的不好听点,可能他要变成下一个高征,下肢瘫痪。
就在此时,底舱传来一阵怒骂声。
;狗R的,要拉去上面拉,底舱本来就不透气,你想臭死我们啊!
;快滚上去。
;再不上去,老子打死你。
怒骂声过后,就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不行了,憋不住了。
;布呜呜呜呜……
放屁的声音。
嗒嗒嗒嗒嗒嗒……密集的脚步声朝上舱跑来。
;受不了了,呕。
;呕,哇哇哇。
一群疑似患者冲到了天井。
图巴第一个醒了过来,他二话不说,就堵在了天井处。
;不准上来,全部给我下去。图巴吼道。
我也赶紧来到天井的位置,下面至少有七八个疑似病人,正捂着鼻子往上面拱。
;不行了,顶不住了,呕。
;图巴,别这么绝情,我们就是去甲板上透透气而已。
;是的,我们不会在上舱待,我们会去甲板上。
下面的疑似病人不干了。
;不行,全部回去,别把上面的人也传染了。
图巴坚决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就在这个时候,甲板上也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应该是僧帽猴又趁着大白天,朝船上扔石头。
于是……底舱里面的疑似病人又退了回去。
我走到天井口,对下面的人喊道:;如果想出来透气儿,就把马力开足,往上游走。否则的话,两边悬崖上的僧帽猴,不会放过我们的。
底舱的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开始全力扳舵。
这条河道并不是笔直一条,而是弯弯曲曲的。
刚往上游行驶了不到五里,整个大船一震,反而往后退了两三米。
船上的人瞬间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
我站在天井口问道。
;杜哥,我们船尾后面不是拖了个中央齿吗?中央齿应该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
程利斌在底舱嗡声嗡气的说道。
我没有废话,赶紧走到床尾看了看崩成一条线的绳子。
绳子下面绑着的就是中央齿,但现在这绳子已经有两股被勒断了。
就在此时,我脸色一变,赶紧后退一步,一枚拳头大的石头,刚好砸在我脚底下。
那群该死的僧帽猴,差点砸中我了。
;你们在舱里待着别出来,我下水去看看情况。
我对所有人说道。
;杜哥,小心啊!
;杜大哥,可是水里面有怪物啊!
;杜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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