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谈听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谁啊?
苗瑞似乎看出来他已经忘了这么一个人, 连忙提醒说道:“就是上次拦车的那名狂生。”
刘谈听后顿时一惊,这都过去多久了啊,半个月了?他以为对方早就放弃了,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结果没想到这位真的跟这道题死磕了半个月?
说实话这道题出给这个人其实是有点犯规的, 因为解题实际上不难, 加减法和一点点除法就行, 但需要一点点的灵巧思路,如果想不到那个点恐怕就要用非常非常复杂的方式去解题。
不过就算再怎么复杂,刘谈也很少遇到能够花费半个月时间去解一道题的人。
他一时之间有些好奇说道:“去查查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解开的,还有这半个月难道他真的一直在解这一道题?”
苗瑞立刻吩咐了下去, 同时问道:“殿下, 如今此人正在施翮苑门口,并且衣衫脏乱, 您要见恐怕还要让他收拾干净才行。”
刘谈挑了挑眉:“这是专注解题连自己的个人卫生形象都不管了吗?算了,你让人先带他去洗漱,备车, 去施翮苑。”
在去施翮苑的路上刘谈就得到了消息,这个隗冠还真的就是在长安租了一间民房,然后把自己关在房子里解题,半个月基本没怎么出过屋子, 饭都是给隔壁大娘一点钱让她给送来的。
刘谈知道之后一时之间也拿捏不准这个人到底是真的痴迷数学, 还是为了出头狠得下心。
不过,就凭着他这股执着,只要不走偏路, 遇到机会的话还是很容易出头的。
只是机会两个字对平民而言已经很难了, 这年头可没有科举, 都是举荐当官,除非朝廷实在缺人,或者刘彻觉得这些人都不能打,才会向天下发布求贤令。
虽然刘彻发布了很多次,但实际上能够以平民之身入官场的基本上就是凤毛麟角。
刘谈对这个人忽然就很有兴趣。
到了施翮苑的时候,隗冠早就已经收拾好静静等着刘谈。
刘谈一见到他就仿佛看到了印象中的那种不修边幅的科研人员。
虽然隗冠此时的形象还不错,收拾的挺干净的,但是他眼下青黑,脸色苍白,看上去好像还带着一点浮肿,七分像人三分像鬼。
隗冠这是第一次见到刘谈,心中激动,行礼的时候难免有些磕绊,并且一直不敢抬头直视刘谈。
刘谈坐下之后问道:“解出来了?”
隗冠声音带着小小的颤抖:“解……解出来了。”
刘谈看他这个样子就想笑,果然给人带来压力的其实从来不是外表,而是身份地位这种在人们心中认知深刻的东西。
否则以刘谈的形象,可以说是十分温和无害的那种,怎么也不可能把隗冠吓成这样。
不过,隗冠这个样子让他隐隐觉得有些眼熟,他略微思索一下就明白,这不就跟他见刘彻的时候一模一样吗?
刘谈下意识的学了刘彻的姿势靠坐在座位上说道:“答案是什么?”
隗冠说道:“雉有二十三只,而兔有十二只。”
刘谈点头:“没错,的确是这个答案,来,说说你是怎么解开的。”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的解题思路很有信心,隗冠终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刘谈,在看到那个面如冠玉,眉眼精致的少年笑吟吟地看着他的时候,隗冠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心跳加速。
他移开目光,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咽了口口水说道:“草民,草民是假设笼子里全是雉的话,那么三十五头便应该是七十足,笼子里一共九十四足,所以是少了二十四足,若笼子里都是兔,便是140足,又比九十四多了四十六足,兔比雉多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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