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这样的人平日里花言巧语,这种话说过无数次,然而他自己心里都清楚,那是不回应验的。
真正会被他放在心里的,他绝对不会随便宣之于口。
刘谈有些疲惫说道:“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要给父皇上书了,你们先去忙你们的。”
霍光和江充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直到他们两个出去,江充还在擦鼻涕,闷闷说道:“殿下……殿下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是刘据,霍光就能肯定的说不会有事,当然刘据也不会跟刘谈一样。
这件事情所有人的重点都跟刘谈不一样,霍光和江充都在担忧刘谈没办法跟刘彻交代,他们的重点是李广利的死。
然而在刘谈那里似乎李广利的死才是无关紧要的那个,他在为了那些矿工心痛。
霍光难得有些茫然,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让刘谈这么难过,只是一些矿工而已。
是以此时此刻,霍光也很难回答江充。
霍光和江充两个人离开之后,刘谈静静的坐在那里许久都没动。
他一直盯着书案上的纸张,看上去似乎是在发呆,但实际上则是在思考整件事情。
似乎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让李广利去驻守金矿,其实当初在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他就知道李广利肯定会贪墨,更甚至他可能还在期盼着李广利的贪墨,要不然怎么会让江充过去呢?
刘谈知道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的斗争,无论是什么样的形态,不牵连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牵连到的是江充这样的人,刘谈绝对不会有什么心理压力,因为本来就是一个站队问题,投靠了李广利的那些人没有拿到好处吗?江充跑来跟他投诚没有拿到好处吗?
这些人根本就已经身处这个漩涡之中,也谈不上什么牵连不牵连。
然而那些矿工却是真真正正无辜的人。
这次的事情第一次让刘谈意识到,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能量去影响许多普通人的生活,甚至是生存。
十几条人命,上这一课。
简直是刻骨铭心。
刘谈在想这些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苗瑞眼看着刘谈从天亮坐到了天黑,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殿下……”
刘谈回过神来说道:“都这个时候了啊?之前忘了,等等吩咐下去,这个月所有矿工工钱翻倍,之前遇难的矿工也按照伍长级别发抚恤,还有他们的家属,破例跟战死遗孀遗孤同等待遇,回去别忘带上。”
苗瑞见刘谈终于开始下令这才松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就听刘谈说道:“别忘了跟都尉说,那些钱我来出,别动军饷了。”
苗瑞一躬身就退了下去,刘谈这时候才开始提笔给刘彻写信。
刘彻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天心情都不错了,他比所有人都提前知道刘谈那边的情况,甚至连陆悬的情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是打匈奴,但……在过程中刘谈也干掉了一队匈奴骑兵嘛,那也算是近些年来难得的胜仗,他的心情当然好。
此时李广利的死讯还没到他手上,绣衣使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眼看刘谈回来就想打个时间差,跟刘谈的信前后脚送上去就是。
于是刘彻听说大捷露布至京的时候,兴奋的接见了使者,甚至还当着大臣的面拆了刘谈的信。
不知道为什么,刘彻总觉得这一次刘谈写信的语气与以前有很大差别,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一股清冷。
而刘谈一共写了三封信,第一封就是报喜,将战争的过程写了一遍,顺便给下面人报功,第二封是有关陆悬的,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附属国,他没敢说太多,是想让刘彻拿主意。
前两封无疑都算是好消息,如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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