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头对上安徐兰明理大方得体的“温娴”笑容,明晃晃的逐客令在明媚的凤眸中流转,老太太也十分不情愿地说了句“我
记得今儿是李大师讲坛,想必这会儿道观里坐席快满了吧,你们说话吧,我先走了。”
说完,就带着袁妈妈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门,魏老太太黑着脸,那拐杖使劲儿往地上戳,分明是心里发怵,却又强撑着脸面不肯承认。
袁妈妈早知道魏老太太这老小孩的脾气,不禁笑了,扶着老太太往道观那边走,“老太太您别说,这鲁奉公府上的嫡出姑娘就是
有气派,一瞧就是个厉害的。”
老太太的老脸顿时更黑了,她转头狠狠剜了袁妈妈一眼,瞅见了她那笑成菊花的脸,气恼骂道,“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的是不
是?你这都多大把年纪了,还能被这院子里那些坏丫头给带坏了!”
其实老太太想说被清梨那小坏妞给带坏了,不过她仔细一想,清梨跟前那一个个的,好像尽是些鬼灵精怪会各种使坏的,婳儿
、云琅、万强、喜果、禾鸳、淑笑还有央荷,就连最温柔娴淑的云簌其实也是个会使坏的。
袁妈妈笑了,“哪是老奴学坏了?这园子里也没那些让人头疼的庶务需要操心,老太太您过得顺心舒坦,老奴也是这么多年来头
一回这般轻快啊。院子里的丫鬟们都是机灵的,老奴不用成日板着脸端着架子教底下小丫鬟们规矩,自然就爱说笑了。”
不得不说,袁妈妈也长了张厉害嘴,明明尽是些正经话,却偏偏奉承的老太太心里熨帖极了,哼了哼,脸色可好了不少。
仔细想想这园子里的日子,她可算明白了为何她的那些老姐妹都喜欢去庄子上颐养天年。
袁妈妈见老太太气消了,才继续笑眯眯道,“不过老奴刚刚瞧见这安姑娘对咱们颜夫人,倒是十分亲密,哪里像婆媳?若是不知
道的,还真以为是亲母女呢。”
说到这,袁妈妈也不禁感叹了一句,想想魏家里的主母梅氏,其实老太太这些年对梅氏不满意甚多,不过碍于到底梅氏是魏长
风的正妻,膝下又有一子两女,老太太才多数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没成想,梅氏竟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可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也是颜氏之事牵连出来后,魏长风仔细一查才知,后院里那几个夭折的孩子,还有几个未
出生就小产的孩子,都或多或少有梅氏的手笔。
如今是魏长风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没休了梅氏。
对老太太而言,娶了梅氏回来,无异于娶了个冤家,隔三差五给她添个堵,她可从来没感受过拐个女儿回来的滋味。
老太太想到颜氏婆媳俩相处,又羡慕地冒起了酸水儿。
这边,老太太当真去了清玉观里听李大师讲道,花厅里,婳儿给安徐兰仔细诊了脉,确定了安徐兰确实没事,只是多赶了几日
路确实累了点,好好休息几日就是了。
而后婳儿又问了安徐兰的害口情况,给她拟了个药膳单子,送去了厨房淑笑姑姑的手里。
安徐兰好几个月没瞧见宝宝和丫头了,尤其她自个儿怀着孕,马上要当娘亲了,对着半大的孩子就格外稀罕。
不过俩孩子如今有劲儿了,清梨和颜氏害怕孩子手脚没个轻重,伤着安徐兰肚子里那个大宝贝,到底没让安徐兰抱。
日落时,安徐兰拉着颜氏一起用晚膳,清梨则抱着孩子回了她的清音画馆。
天边红霞漫天,清梨仰头正瞧着,万强一路小跑过来。
清梨听见了声响看去,瞧见了万强这神情,便知是出事了,心里一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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