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9章 隐忧(下)(第1/2页)  妾有容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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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做作与虚伪,唇角僵住了笑意,而手指绞得临近变形。与娴妃的温婉自若、滴水不漏相比,这个皇后是多么的…不够称职、不够大方。

    林七许为亲菱忧心,皇后善妒不容,狭隘自私。即便是个女儿,怕也惹其不快。若圣上不够瞩目关爱,到时杀母夺女,未尝不是不可行的。

    至于摄政王的安危……

    先帝御笔,遗诏钦点,加之王爷多年经营,广布人脉,哪是一朝一夕的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只旁人望向她的眼神,饱含同情与可怜。

    摄政王侧妃的亲弟弟,联名其余幸存卫兵与部分腾龙卫,指责贼逆私通军方,刀兵箭矢均印有卫所徽记,列举种种罪证,言辞凿凿,矛头直指杜守备。

    及身后的昌平伯府。

    腾龙卫为皇帝亲卫,所选侍卫多出自高门大族,各大士族相连甚广,换而言之,即顾虑多,牵挂多。不少人失了同袍手足,患难弟兄,憋着一肚子的气,私下都指望着其余人。

    最义愤填膺、兀自气馁的当属谢信之。

    营房闷热,草席有股发霉的酸涩味。林其琛斟了杯清水给他:“消消气。”简衣素裳,穿在他身上,遮住了粗犷的行伍气息,清润温雅起来。

    陶杯茶渍斑点,显然时日已久。谢信之眉头紧锁,又环视了营房一圈,不快道:“你便居于此地?”

    去年的他轻袍缓带,谈笑宴宴,是穿梭在梧桐树下的少年郎。

    今岁,物是人非。

    林其琛淡淡道:“正是。临时辟出来的营房,能这般便不错了。”撇开伤兵之流,便是兵痞类的小头目才能分到这样一间营房。

    谢信之到底是贵介公子,御前当差,素来好吃好住。

    草席上铺着换下来的衣物,满是泥渍血迹,林其琛慢慢取出一物,完好地包裹在彩晕锦里,锦帕上绣着繁复的双飞燕,周遭拂柳穿花,春日韶光。

    “信之,劳烦你替我转交给她了。”

    世事不可测,千般巧思仍敌不过造化弄人。

    他眼色深沉,偶有星子明灭之光,静静将锦帕递出。

    谢信之恨恨地跺了跺脚,看他神情淡然,似漠不关心,撂下句气话便抬脚离去:“要给你自己去给!”

    迎着掠过砖瓦缝间的光线,他长睫微垂,光线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颚,朦胧的光晕掷出一片阴影重重,掩下无数遗憾与心伤。

    宫人皆行色匆匆,收拾箱笼,清点物件。林其琛因负伤在身,故落得一身轻闲,信步在炙热如火烤的营地,蝉鸣鼓噪,偶有林荫照地。

    这样令人窒息的时光里,他硬是走出了一派温润清秀。

    以至于高昀寻人时,竟有些恍惚的迷惑。

    “见过高大人。”林其琛伤势不重,但包扎地略有显眼,行动不便,只行了半礼。

    高昀身后跟着一同当差的渭世子,因共同对敌,产生了点滴同袍之义。加之辰光明亮,不比夜里五指摸黑,未想到林其琛竟如此人物俊秀、气质清淡,眼中有不住的欣赏之色。

    渭世子周予凉暗自认可,怪道裕王家的堂哥予谚着意抬举他。

    “林校尉辛苦了。皇上于主账有请。”高昀清了清嗓子,平声道。

    热风拂过耳边,犹是姐姐殷殷关切的私语声。

    他微哑道:“好。劳烦大人了。”

    一路上,倒有不少卫兵投来歆羡妒忌的目光。太平年间,武将升迁并不那么容易,要么积累资历、上头有人,要么突立奇功、上头有人,再或者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道。但总绕不开背后的靠山。

    这位林校尉仅管出宗,但架不住和许都护的五公子交情铁,方才似还有名门公子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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