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席安,回到小书房后,也受不了一身的泥土和污垢,马上抬了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后,他静静地在自己常坐的书案前,秋风吹过书房外的竹林,又是一阵落叶悠悠扬扬地飘落到了地面。
他非常清楚,虽然苏以鸣说了让他晚上过去用膳,但等他们发现苏昔苒脚底的伤口之后就肯定不会再叫自己过去了。
他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他知道现在的苏昔苒一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跟她的母亲和哥哥撒着娇。
或许还会跟他们哭诉一番她这几天有多辛苦,她那么爱说话,一定絮絮叨叨地说着每一件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肯定非常灵动,眼睛眉毛也一起扬起来,动作浮夸且可爱,一定有趣极了。
想到这里,席安无意识地捏紧了眼前的纸张。他很清楚,这才是苏昔苒真正应该过的生活,没有担惊受怕,没有任何委屈。
只不过,他还是会偷偷地想念在小树林的那几天时光,他喜欢那种被苏昔苒全身心依赖的感觉。
席安用力地握了一下拳,自己真的是太卑劣了,像自己这么阴暗的人怎么适合待在她的身边。
就在他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折磨地涌起了一股怒气,差点把桌面的东西扫到地面的时候。
这极少有人过来的小书房传来了敲门声,或许是苏以鸣派人告诉自己不用过去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的恐怖,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开门就看到夏梓悦身边那个俏生生的丫鬟站在外面,看到席安,马上恭敬地低下头行礼:“善书见过表少爷。”
席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她的下一句话估计就是告诉自己不用过去了。
他记得这个丫鬟是夏梓悦身边最得力的,有她过来传话,也算是对自己很好了。
“夫人说,二小姐的脚伤不便走动,所以让奴婢过来跟您说一声,今晚的晚膳就暂时取消了。”
果然,席安就知道会是这样。
但是那个丫鬟还在继续说着:“夫人吩咐小厨房给表少爷准备一些膳食,少爷如果有什么忌口也可以告
诉奴婢。”
席安有些惊讶地看向善书,如果这番话是从明月彩霞口中说出来,他还没什么,那只能说明是苏昔苒吩咐的。可是由善书来说,那就证明真的是夏梓悦说的。
他没有想到一心挂念着女儿的夏梓悦,竟然还愿意分神关照一下这个“外人”,从没有感受过长辈温暖的席安觉得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没有忌口。”他已经是有些无意识的回答了。
“那就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刚说着,另一个眼生的小厮领来了一个挎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这个人席安倒是有印象。
据说是苏府最有资历的大夫,上次苏昔苒遇袭就是他照料的。
不清楚他跑来自己这里干什么,总不可能是走错了。
“夫人说了,小姐尚且受了些许伤,表少爷肯定也受了伤,所以让奴婢去请了李大夫过来给您看看病呢。”
这一回席安就已经不仅仅是吃惊了,末了,他又觉得有些情有可原。
苏昔苒有那样善良天真的性子,她的母亲自然也是如此。
大夫帮席安看病,善书一个姑娘自然不好继续留在这里。
再一次行了个礼就转身准备回去复命了。席安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道:“替我谢谢夫人。”
那一刻,好像刚才笼罩在他头顶的乌云突然间就已经消散了。
善书微微屈膝颔首,继续往苏昔苒的房间走去。
那个留下来的小厮把李大夫请进了小书房,进来之后大夫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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