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涯县不靠海,地形干旱,土地呈现红色。叶斐然一眼看出那是火山岩的岩层,说:;这地方是不是很干旱?
成甯说:;是。这边甚至有一大片的沙地,什么都不长,倒是跟漠北有相仿佛。
叶斐然想起自己当日被人绑架走的那一大片沙丘,心想原来是那里,那些人可真狠,分明不给自己和陈思静活路。也暗暗庆幸自己运气好,没有走错方向,要是走进了沙丘深处,怕是就死掉了。
叶斐然说:;那这儿的百姓生活得怎么样的?
成甯摇头,;不怎么样。
说话间,他们看到了琼涯县的破败县城。
相比起繁华的西江镇,琼涯县县城要破败多了,房屋简陋不说,整个县城的街道上、屋顶上,似乎都铺了一层细细的黄土。就连路上走的行人,身上也黄黄的。
成甯从怀里掏出一锭雪花银,拦住一妇人:;大娘,请问……
大娘一眼瞅见他脸上的疤痕,身上好像装了弹弓,;嗖的一下子跳得远远地。怀里抱着的孩子;哇的,放声大哭起来。
;丑八怪,滚远点!
成甯:;……
叶斐然看不下去,从车里探出身子,勾着成甯胳膊说:;相公,你到车上去。让我来吧。
等她下了车,抱娃妇人早就逃之夭夭,连影子也见不着了。
没辙,叶斐然只得赶着车,终于在路口逮到另一个瞧起来慈眉善目点的大娘:;大娘,我跟你打听个人,你知道赛扁鹊住哪儿吗?
大娘上下打量了叶斐然两遍,见她长得既容貌美丽,穿得也很不错,特别是座驾那匹马车,套车的马高高大大的,四肢细长,一身紫毛更加前所未见,就说:;你是来找赛扁鹊治病的吗?
;不是我,是我亲人。
;沿着路一直走,走到城北的枯水河旁边,门口挂了个葫芦的就是了。
叶斐然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大娘,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
大娘也笑了,一脸褶子的:;丫头笑起来真好看,好像小太阳似的。慢慢走,别急哈。赛扁鹊半夜也出诊的。
叶斐然答应着,赶着车子,哼着歌儿,;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吧嗒吧嗒吧嗒走向赛扁鹊的家。
走出没多远,成甯隔着帘子,郁闷道:;为什么我问路就吓哭小孩子,你问路一个子儿都不花,大娘还笑眯眯的跟你说话?
;这是脸的问题啊!叶斐然头也不回地说,;谁让我长得那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
成甯:;……
这不对啊,明明他才是京师第一美男子!
;小妹子!小妹子!
大娘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上来,手里还拿着两只香蕉,往叶斐然怀里一塞。
叶斐然接过香蕉:;大娘,这是?
;赛扁鹊那儿排队瞧病的人多,我见你远道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吃的。这俩香蕉给你,可以顶一下饿!
叶斐然讶然:;这……
阿紫迈开长腿,把大娘甩身后了,大娘冲她挥挥手:;小姑娘,别慌哈!赛扁鹊瞧病很厉害的,一准儿把你亲人的病瞧好!
这会儿才算真正告别了大娘。
成甯看着叶斐然,彻底无语了。
叶斐然手拎着香蕉,掰下一个递给成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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