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昌侯黑着脸,来到灵前上了香,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崔夫人闻弦歌而知雅意,使了个眼色,让崔明萱出去。崔明萱却假装糊涂,贴着她坐下了:;娘现在心乱,我陪着娘。
信昌侯脸色越发难看,却也不方便说什么。
就这样一屋子黑压压的人,信昌侯说:;妹子,我为妹夫感到难过。他当日如果早服软,会做人一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死在狱中的下场。可见做人会识时务是多么重要!
这话说出来,崔夫人伤心欲绝,;侯爷,死者已矣,你就休提了吧。
;不,我一定要提。信昌侯说,;妹子,既然现在妹夫已经死了,我得问,他之前藏起来的那份密折到底有没有交给你?
眯起眼睛,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不是我想要,我也是受人之托!
崔明萱细声细气地说:;是柳相想要,对吧?他早就想要,所以逼着我爹爹交出那东西来,我爹不从,后来莫名其妙的,进下了狱。我们原以为平安无事,没想到柳相还是逼死了我爹!
信昌侯冷哼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那份密折呢?
无论信昌侯怎么逼问,崔夫人还是一脸懵,不住摇头否认:;我不知道,我们没有,我们家一向女子无才便是德……侯爷是知道的……
眼见确实逼不出什么来,信昌侯只得作罢,提起另一桩事:;既然如今妹夫已经彻底回不来了,你们两个女子单门独户的过日子,多不像话!要不然,我就不计前嫌,让你们继续回侯府过日子?
;回侯府?崔夫人猛烈摇头,;不。我才不回去。
信昌侯夫人苦口婆心道:;妹妹。你不依附我们过活,可要怎么办呢?京城水那么深,你们两个弱女子,手里又拿着几万两银子的家私,人家把你们吃了,骨头都不带吐的!
;你指望你那个没过门的女婿会为你撑腰吗?哼,虽说过了大定,可现在明萱要服丧三年,人家可是子爵府的小舅子,军中正得力的红人,年纪轻轻,是个香饽饽。哪里轮得到你?就算多赔点银子,要悔婚,你们娘儿俩又能说什么?
一席话,把崔夫人母女说的面如死灰,欲哭无泪!
……
叶斐然在家里和苏氏闲话家常,苏氏说:;我之前就说把事情给办了,你们姐弟俩叽叽歪歪的。这下好了吧,一等要三年。可算随了天宇的愿了!
叶斐然说:;反正天宇今年也就十五,再过三年也就十八嘛,刚刚好!
苏氏不太乐意,说:;我想赶紧喝媳妇茶呐。
;哎呀,娘,你急啥。反正该是你的跑不了。叶斐然说,;你要嫌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就去姐姐那儿走动走动,米糕米豆俩奶娃娃还不够你老人家玩的吗?
被她逗得笑出声来,苏氏白了她一眼,啐道:;就你个猴儿话多!
;信昌侯夫人到——
母女俩都是一怔,交换了个眼神,苏氏小声说:;你跟信昌侯府有交情?
摇了摇头,同样一脸迷茫,叶斐然说:;没有。请她进来看看有什么事吧。见机行事便了。
信昌侯夫人走进来,想要摆出大家气度来,可叶斐然和苏氏两个不卑不亢的,谁也没有显示出卑躬屈膝的样子。她自己有事在心,就开口道:;苏大娘,成夫人,崔学士家里有不幸,你们听说了没有?
苏氏说:;知道,我们第一时间上门去吊唁了。可怜崔夫人母女,孤儿寡母的,以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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