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霓云侧头看向张大娘,用背篓里的绳子把桑耀绑了起来,随即丢在一旁,再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张大娘,今个儿怕是不能打猎了,我得把桑耀送官。
桑耀能来杀她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是断不可能放虎归山的。
张大娘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发白,身体轻颤不止的抱着桑霓云拍了拍,颤音的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现在就带桑耀到县衙,要县令大人严惩他!她恨恨的盯着桑耀:;你敢对霓云下杀手,县令大人定会砍了你的头的!霓云,此事和桑镇夫妻脱不了关系。我认为,你该把你娘的事报官。
桑耀这下知道怕了,他不停的摇着头,哭得惨兮兮的用眼神哀求着桑霓云和张大娘。
他不要砍头!他不要砍头!
他错了!他错了!
他不该来杀桑霓云的,应该让爹娘来收拾桑霓云。
爹娘,快来救我!
桑霓云也有此想法,她也不认为桑耀有如此大的胆子。有可能是,桑耀听到桑镇和安氏说了要对付她的话,便心生毒计。
;张大娘,我们先带桑耀去县衙。她说着,与张大娘带着桑耀和柴刀往县衙而去。
——
曾大人一听有人大白天行凶杀人,立刻升堂。
他看了眼站在下首的桑霓云和张大娘,又看了眼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桑耀,有所猜测。
他刚拍打了一下惊堂木,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桑霓云和张大娘也是闻到的,两人远离了尿裤子的桑耀,对他皆是十分鄙夷和嫌弃。有胆子行凶,却在大堂上尿裤子,真够怂的。
曾大人又拍打了一下惊堂木,愠怒道:;桑霓云,此事是怎回事?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桑霓云把桑耀欲杀她的事毫无偏颇的细说了一遍,语毕她举起三根手指朝天:;大人,若我有半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桑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惊恐不安的张嘴不停说着什么,但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
他的瞳孔不断的收缩,身体抖得如同中风的人。
不是他!不是他!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是桑霓云污蔑他!是桑霓云胡说八道的!
他没有做这些!他没有做这些!
曾大人听得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铁青着一张脸盯着桑耀:;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长大还得了!给我重重的打!打到他招为止!
当即有两个衙差把桑耀压在长凳上,由其他的衙差对桑耀打板子。
一下又一下的板子打在身上,从小没遭过罪的桑耀哪里受得了,没两下他便用点头表示是他做的。
曾大人见状,对师爷道:;让桑耀画押!如此歹毒,砍头是便宜了你!本官判你,做苦役!
师爷把证词写好后,让桑耀画了押,随后由衙差把他押入带到做苦役的地方。
义宁城做苦役的,多数都是修补城墙。
这些犯人会带着手链脚链,由士兵看守,每天要做大量的事,挨打是经常的事。
对桑耀一个孩子来说,这比砍头痛苦多了。虽是活着,可比死了还难受。
——
桑霓云刚要向曾大人禀告自己娘的事时,便听到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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