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老太太的话,让司柏勋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她并不喜欢他。
并且对他存在很大的偏见。
司柏勋并不在意,这样的质疑,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当初他的亲奶奶想要破坏他跟余笙的婚姻,用的这一招来诛心的。
阮泽的遗产,足足有八个亿。
他不否认自己比所有的人都提前知道她的身世,这也远在余笙去瑞士拿阮泽的遗产之前。
他说,他没有想过要这笔钱,又有谁会信呢。
但他的解释,对陈家老太太而言,并不重要了。
偏见,是难以跨越的。
好在陈家并不是陈奶奶当家做主,所以,有岳父和陈昊的支持,还有简家人的支持,他到底还是轻松些。
陈家老太太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既然你是余笙的丈夫,那我也不想阻止你去找他。但我希望,你别让振东留下话柄。你们跟阮家的事,我也管不了。黎美宝都没说什么,我又能替她做什么主呢。”
司柏勋无话可说。
他不了解陈家奶奶,只怕越说越错,只好一力抗下她对自己的指责。
把司柏勋说得无从为自己辩解,陈家老太太就借故倦了,回房去休息了。
陈振东有些无奈的说:“柏勋,你别放在心里。”
“父亲,我知道的。”
“奶奶说的也没错,我也不能把所有精力投入到找笙笙的事情上来。柏勋,笙笙就交给你了。那些人,你可以随意调动的。”
“父亲,你放心,我会找到笙笙,把她带回家的。你好好休息。”
由于陈家奶奶的介入,陈振东只能恢复自己的工作,把追踪陈幼宁兄妹俩的主导工作交给司柏勋。
指挥中心,就由陈家搬到司家。
司柏勋一个人就担心自己管不过来,就把祁煜也拉了过来。
张钰凡则负责在外面指挥行动。
在又紧密,高度疲倦的一天后仍旧没有余笙的线索,司柏勋就把目光锁定帝都,再次展开一次地毯式。
但仍旧一无所获。
就在司柏勋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这样的电话。
一个“家”字。
他很快就联想到家附近。
当年陈幼宁的全族人都被抓,没被抓的,都在抓捕行动中被就地正法。
被抓的那些人,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留下陈家梁一个男丁。
他如果想要把那些散落在各地的旧部聚拢起来行程新的犯罪集团,就得立威。
而最好的立威办法,就是替那些死去的同伙复仇。
年望服已经死于意外,可这远远不够。
必须要年望服的亲人也死几个,才能让陈家梁彻底坐上一把手的位置。
而司柏勋跟余安,也是当年牵扯进来的人,他想要把这两个人一并捎带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毕竟陈家梁之前在犯罪集团中并不经常出现,服从他的人就少。不然,警方也不会一直没有找到那个犯罪团伙首脑在逃的小儿子的下落。
除去为了重组犯罪集团外,陈家梁也是抱着给家人报仇的决心的。
这样危险,又能躲过警方三年搜查的人,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躲藏办法,倒也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
这样分析后,他就立刻带着人,在家的四周搜查。
可奈何他自从搬过来之后,工作一直比较忙,对四周的邻居了解得并不清楚。
想要把四周的邻居调查清楚,也得需要两三个小时。
光是这两三个小时,就足以让他们把人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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