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闻言，思绪有片刻被拉远。</p>

    好一半晌，穆锦姝才听到他说，“算是老病根了。”</p>

    “老病根？”她有些吃惊，“你以前也是这样？”</p>

    楚砚颔首，“很小的时候就有，但是不经常发作，长大后更是少，我记得三年前才有过一次。”</p>

    没想到今晚倒是又发作了，还是当着她的面。</p>

    穆锦姝问道：“那你这是什么病症？瞧过吗？”</p>

    “不知道。”楚砚的语气逐渐恢复冷淡，仔细去听，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无奈。</p>

    默了默，他又说，“傅仪看了这么多年，有说过病因，但始终找不到破解之法。”</p>

    楚砚这病，因为发作的次数很少，所以这么多年来，只有楚老将军和傅仪知晓，现如今，又多了一个穆锦姝。</p>

    “可按理说，一般找到了病因，便是有迹可循，除非……”</p>

    她看着楚砚，“你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p>

    而楚夫人已经离世多年了，所以后续才会变得这般棘手。</p>

    楚砚道：“傅仪也说的极有可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但爷爷说过，我娘并没有这个病症，她的家族上，也查过，并无前例。”</p>

    穆锦姝神色复杂，楚砚看着她又说，“包括在庆州的旁支，都有让人查过，结果还是一样。”</p>

    “竟然如此。”穆锦姝问，“你发病时，除了冷外，还有怎样的症状？”</p>

    “心疼。”</p>

    他仅淡淡两个字，穆锦姝却仿佛如同能够感同身受般，不禁打了个冷颤。</p>

    她突然有些明白楚砚为什么性子如此冷漠了，从小便无父无母，只由爷爷一手带大，又经受病痛折磨，这种人性子孤僻些很正常。</p>

    见她一副哀伤样，楚砚突然来了句，“病在我身上，你那么伤感做什么？”</p>

    “……”</p>

    穆锦姝好不容易渲染起的情绪，瞬间就没了。</p>

    她不咸不淡的说，“作为医者，偶尔为病人感怀下，也很正常。”</p>

    楚砚阴恻恻的看着她，幽幽而道：“只是作为医者吗？”</p>

    他此话一出，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p>

    “不然呢？”穆锦姝顿了顿，神色微有些不自然，她别开脸，打着哈哈过去。</p>

    ……</p>

    原本宣平侯给周坤提的是，让他借助祭祖这次机会，好好在楚砚面前表现，看看有没有机会谋个职位。</p>

    但如今穆明依出了这样的事情，宣平侯哪有精力再去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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