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至今,要说江慧嘉心中最恨谁,那必然就是这个(身shēn)份不明的深目青年。 如此前所经历过的余氏,又或是宋老爷子之流,与这青年相比,那简直都纯洁可(爱ài)得如同羊圈里的羔羊了! 江慧嘉深深吸一口气,想及今(日rì)这短短时间里所经历的种种惊心动魄,当真恨意满(胸xiōng)。 当下也不客气,她重新取开随(身shēn)携带的针包,针包里还有一些特制的毫针。 这些毫针与她常用的银针不同,尺寸格外细小,是真正的细若牛毫。 拈在手里,比拈一根头发丝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江慧嘉扯开了这个青年(胸xiōng)前衣襟,露出了对方脐上六寸之位。 这里,是巨阙(穴xué)所在! 巨阙(穴xué),经属任脉,心之募(穴xué)。 “犹心君居所之宫门”,简言之,这个(穴xué)道如同心脏宫门。 若用之为医,自然能治疗诸多疾病,可若以之为害,那是轻则冲击肝、胆,重则可使人心脏闭塞而亡! 手拈了细毫针,江慧嘉对准眼前青年巨阙之(穴xué),然而心中却又犹豫了片刻。 江老爷子当年的告诫还言犹在耳,她学医至今,所学医术无不是为了救人,其余虽然偶尔也用点(穴xué)之术对人制造些小妨碍,可都无伤大雅。 真正要说用这绝技害人,她是从未做过的! 此前为了自保连用两针也就罢了,这时候对方都已经昏倒在地,她还要对一个毫无反抗的人做这样的事(情qíng)吗? 这确实违背她的良知,对方可以毫无底线地行恶事,她就一定要跟这恶人一样? 如果这样做了,她跟这人又有什么区别? 她两辈子精学医术,不是为了要拿医术害人的! 江慧嘉拈针的手,在这一刻竟有些颤抖了。 屋外庭院中,原本隐藏在各种山石草木掩体之间的几条大汉早又脱离了藏(身shēn)处,这时就守候在这一排房间的廊下。 他们细听着屋中动静,忽觉其中似有不对。 几人便互相打了眼色,无声交谈。 房间内,平榻上,霍崇似有不适,他喉间便发出了极轻极轻地一声呻吟:“唔……” 江慧嘉顿时心颤。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的手再没有犹疑,倏地往下一落,这一针终于扎入了对方巨阙(穴xué)中! 细不可查的毫针直接整根没入对方皮(肉ròu)间,江慧嘉用针极富技巧,这一针下来,虽中要(穴xué),可这人一时片刻却只会感到心促气虚,要说致命,短期内是不会的。 最妙的是,这根毫针已经全部扎进了对方(身shēn)体,毫针太细,光从外表来看,只怕谁也猜知不到他巨阙(穴xué)中居然会被人种下了毫针。 这是害人于无形中的高明手法,至于以后会不会有厉害的大夫瞧出究竟来,那却不是江慧嘉此时能考虑的了。 “主子!”忽地外头竟响起了一道轻轻的男声。 这道男声江慧嘉有听过的,就是之前掳她的其中一人的声音,被旁人称作老九的! 江慧嘉顿时凛然,连忙快速将地上青年的衣裳拢好。 她手脚已经够快了,可外头的人没有听到屋内回应,那反应竟也极快。 砰! 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踹开了! 江慧嘉猛地奋起全力,一边胡乱收紧了地上青年的腰带,一边拉着他的领子就将他整个人拉直起来,并挡在自己(身shēn)前,同时一根足有四寸长的长针就抵在了这人太阳(穴xué)处。 几条大汉同时涌入门中。 江慧嘉手捏长针,抬头暴喝:“站住!” “主子!” “你做什么?” “住手!” 几条大汉一时停住脚步,纷纷出言,脸上都做变色。 江慧嘉紧捏长针的手半点不放松,只喝道:“你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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