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明王朝虽然地大物博,有不少州县,但是每天都过科举出来的举人,也有不少,因此他们都等着排队,分配官位。
而科举出来的学子,最初也只能获得一个县令的职位,想要把官做大,就需要上任之后,做出政绩,然后一步步往上升了。
每年都有不少人等着被授予官职,但是朝廷每年出缺的县令官职也只有这么多,僧多粥少之下,自然就有一个先来后到了。
于是,有些学子便被授予了官职,转正成为了县令,而有些学子,则运气较差,成为了候补县令,等着朝廷内有县令出缺,再让他们补上。
但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个斯文人的的确确就是官场中人。
官场中人怎么可能偷别人东西呢?这不是吓唬闹吗?
顿时,易鹏不由自主的,便站在了斯文人这一边,觉得这个江西人是在胡闹,栽赃嫁祸别人。
那江西人见众人全都不信他的,不由急的满头大汗,他大声说道:“我如果不把话说明白,你们肯定都以为我是在说谎,既然这样,我便索性把所有话,当着大家的面,说个明白,让大伙都听一听。今晚我和我一个伙计刚睡下,突然,我身旁的伙计说有贼,我立即爬起来一看,便发现放在房间里的一个包袱不见了,而且房门有被撬开的痕迹,我连忙便追了上去,结果在半路上便撞见了他,这人挡在路上,让我没办法追人……”
江西人讲到这里,船家突然插话道:“就算他挡了你的路,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他偷的啊?说不定这位先生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呢?”
江西人冷笑道:“出来走走,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今日夜晚,天阴月黑的,四周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这人没有点油灯,就这么站在过道上,你觉得他能是出来看风景的?这分明就是装模作样,站在这里望风的,我可以确定,他和偷我东西的人,是一伙的!”
还别说,江西人这么一分析,易鹏也感觉到了奇怪。
他之所以回到房间睡觉,就是因为今日的夜晚太黑了,根本看不见任何景色,黑灯瞎火的,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既然看不见东西,这人为什么会挡在过道上呢?
这就很奇怪了。
顿时,易鹏心里也产生了疑惑,感觉这件事情里,恐怕真的有蹊跷。
江西人看着那斯文人,说道:“我说的对,好了,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的话,就让我进你的房间内搜一搜,一搜,我的东西便全都出来了。”
见这江西人要搜房间,那斯文人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大喊道:“我是候补县令,身上有文书,在房间里,还有一些机密文书,你敢乱动!”
江西人生的五大三粗,是个惯常跑江湖的,怎么可能被斯文人三言两语的唬住,他转头对着船家说道:“今日如果弄错了,得罪了客人,全都算在我的头上。”
说完,他又回头对着斯文人说道:“怎么样,让我搜吗?”
见江西人强硬的要进他的房间,斯文人这一下有些慌了,连忙堵在门口,不让江西人进去。
但是,这瘦弱的斯文人,怎么可能是粗壮的江西人的对手,江西人像抓小鸡一样,便把斯文人抓在了手中,丢了出去,随后他便大摇大摆的进了斯文人的房间,搜查了起来。
此时,围观的众人全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疯了,都觉得这个江西人太冲动了。
对方可是一个候补县令,是官啊,这个年代的官,就是官老爷,岂是他们这些跑江湖营生的人能够得罪的?
众人都替江西人捏了一把汗,假如什么都没有搜出来,这件事情,可不容易下台了。
说不定,斯文人会叫人抓住江西人去见官。
冒犯官府中人,这可是要蹲大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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