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法术。
到达扬州后,朱天赐付给船家二百两银子的船费和一应开销,船家慑于他锦衣千户的威势不敢说什么,不过,这些银子至少不亏了,朱天赐也没多给,给多了反而会引起疑心。
在扬州歇息了一晚,再次雇船沿运河北上,但船行到淮安府,说什么也不走了,此时北方战乱,已经尽入大顺流寇之手。
朱天赐无奈,弃船登岸,在运河边上的临波客栈休息,让沈庄兴派人四下打听消息。
原本朱天赐打算如果九人有异心,不介意将他们抹去,杀人灭口,可是他们乖乖的,却下不得手,眼下再北上,他们不仅帮不了忙,还是累赘,朱天赐暗自思量如何处置他们。
消息已经打听回来,顺军已经包围北京,但遇到了激烈的抵抗,辽东总兵吴三桂应诏南下勤王,南方数路大军在太子督促下也北上勤王,形势很胶着。
与历史上不一样。
朱天赐很心急,战争必然会有大量的亡魂,白白消散实在是太可惜了。
思考良久,朱天赐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既然不好处置他们,干脆就不处置。
当夜,朱天赐留下二百两银子,然后悄悄翻墙而过,离开客栈,不辞而别。
九个人将来的去向他已经懒得管了,此时,顺天义军已经起事近一个月,也不怕他们再去告密,告密也没人相信,何况他们并不知道谢少安真正的底细。
一路上没听到一点有关顺天义军的消息,显然朝廷刻意封锁,这对义军的壮大只有好处,公主假冒太子,有她的配合,义军想必很顺利,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惧各种流言。
第二天,沈庄兴等人等到晌午也不见朱天赐从客房出来,敲门也没人应,推开房门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桌上放着一小堆银子,九人惊疑不定,聚在一起商议。
沈庄兴先说道:“看情形,恩公有秘密的事情要去做,不方便带着咱们,留下银两让咱们自谋出路。”
鱼儿有些着急:“那咱们怎么办?”
山子说道:“会不会是恩公让咱们留在客栈等他?”
田庆义摇头:“如果是这样,恩公至少会留下个书信。”
黄秋说道:“是不是恩公所做的事情很危险,不想连累咱们?”
沈庄兴心里很清楚,这位姓朱的早已对他们有杀心,只是这段时间他小心谨慎,没给其下手的理由和机会,姓朱的这是抛弃了他们,几个兄弟还蒙在鼓里。
他说道:“如今乱世,既然恩公不想让咱们继续跟着他,咱们还是商量一下今后该怎么办。”
经过讨论,九人最后决定充作难民,就在淮安府做点小买卖糊口,随时等候恩公的招唤,沈庄兴虽然心中有异议,却不便明着说出来,再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只能冒充难民。
几人在离客栈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院住下来,淮安府因为已经紧临前线,过了黄河就是大顺军控制的地盘,很多淮安原住户南迁避难,而多数滞留在淮安的难民租不起房子,因此房价倒也不贵。
三天后的晚上,几个锦衣卫带着百十号衙役将小院团团包围,九人没带兵器,只能用木棍菜刀进行抵抗,试图逃跑,结果鱼儿和黄秋被当场格杀,其他人见大势已去,只能束手就擒,被压进大牢。
锦衣卫对活下来的七人一一进行了严酷的审讯,他们都是贫苦出身,不是什么好汉,沈庄兴只被抽了两鞭子就什么都招了,其他人也一样,就连哑巴厨子张正辰也用笔招供,毕竟他识几个字,只有修闭口禅的鉴月依旧一言不发,任凭被打得皮开肉绽,手足二十根指头被扎进竹签,就是一个字也不说。
其实在他们到达常德府的当天,奕宁公主就收到了谢少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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