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珽不疾不徐收好牌子,继续在椅子上喝茶等候。
排在他前面的病人颤颤巍巍的将牌子放下,脸上不免有些惶恐。
“我的病不急,不急,还是请官爷先......”
有一个带头的人,便有不少效仿的人,没一会儿的功夫,排在前头的病人便都扔了牌子走了。
宁殊看着突然清空的医馆,不免有些惊奇。
“这些人这般爱戴将军,连木牌都让给将军了。”
宁殊挑了个最靠前的牌子换回来,秦明儿有些按捺不住。
“这明明是被你们吓走的。”
秦明儿将木牌全部敛起来,冲着宁殊冷哼一声。
偌大个盛府,对待救命恩人连礼物都不抬一箱,一来就把病人全都吓走了,真以为她青囊坊好欺负呢。
秦明儿正犹豫要不要夺回盛元珽手上的牌子,便见盛元珽突然站了起来。
他长得高大,长年浸渍在战场上,浑身的煞气也令人望而生畏,秦明儿心肝抖了抖,飞快藏到了秦锦蓉身后。
“是我的不是,给秦姑娘赔礼了。”
盛元珽站起身,只是稳稳的行礼致歉,态度还十分诚恳,秦锦蓉似笑非笑的看着盛元珽,也俯身回了一礼。
“不敢当将军大礼,无事不登三宝殿,将军不妨有话直说。”
盛元珽今日来当是有事,不然他不会在这里等她,若说是来送谢礼,那他大可不必在这里耗时间。
话音刚落,盛元珽不禁朗声笑了起来,这才是她,聪明睿智,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
“没错,在下的确有事相求。”
盛元珽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她都猜到了,他也不扭捏,干脆说明了来意。
宁殊在一旁站着,拼命给盛元珽使眼色,可都被无视了,宁殊不禁暗想,今日的将军有些不对。
盛元珽的冷漠是出了名的,何时见他这般笑过,还一次性跟人说这么多话。
越想越不对,等宁殊看到秦锦蓉带着盛元珽进了后堂,想追却被人拦住了。
“你们也太小气了,来拜访救命恩人都不带礼,我可是听说你们给秦雪瑜那个冒牌货送了不少好东西。”
秦明儿突然窜出,宁殊没闲心跟她打嘴仗,急着要跟上去。
“你这是挟恩图报。”
宁殊不耐烦的说着,心里却想今天的将军不太对劲,万一跟秦锦蓉泄漏了情报就坏了。
他得跟进去看看,可秦明儿死拉着他的袖子要他给个说法,一时间,两个人僵持不下。
而就这会功夫,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后堂是秦锦蓉特意收拾出来的一个小书房,两面通风,窗边放置着几盆鲜花,尚未开放,绿茸茸的格外可爱。
书房虽小,但也明亮舒适,为了方便秦锦蓉在这里看书,雪芝还放了几张软垫在这里,如今倒显得她娇贵。
“这里比不得将军府,委屈将军了。”
秦锦蓉捧了热茶上来,盛元珽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小书房格外雅致,那冒着热气的茶水,或是掺杂着感情的软垫都让小书房生机勃勃。
“比起战场营帐,这也算是天国了。”
盛元珽自小在军中长大,性格虽然谨慎但在用度上格外粗犷,秦锦蓉微微一笑,对他的好感倒是加深了几分。
“我知姑娘习医术乃是为了救人,盛某从军亦是为了救人,只是不知姑娘穷尽一生能救几人,若有拯救苍生的机会,姑娘可愿助盛某一臂之力。”
玄色的衣袍被风轻轻扬起一角,盛元珽嘴角带笑,慵懒而肆意的目光直勾勾落在秦锦蓉身上,剑眉星眸下,是少年的潇洒,可那君子坦荡中又夹杂着些许少年意气,若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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