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一批的琉璃制品出厂了。</p>

    不得不说，按照原来用于建筑温室的要求，真的很失败。</p>

    首先是形状的问题，说是歪瓜裂枣一点儿也不夸张。</p>

    除了少数良品之外，真的产生了一大堆的废品。</p>

    当然，钟粟是没有任何烧制玻璃的经验，他更多的只是懂得其中的原理，所有也只能干瞪眼。</p>

    懂得原理可没有多大的用处，就像钟粟也懂得原子弹的制造原理。</p>

    如果仅仅懂原理就能做出来的话，一颗原子弹投到上京临潢府，一颗投到黄龙府，什么都解决了。</p>

    就算他们是彪悍的游牧民族，吓出的马尿足以让他们当啤酒喝了。</p>

    再说，琉璃坊收罗来的工匠，好多人手法都已经生疏，有些早就已经改行烧纸陶瓷了，能够连哄带骗弄来已经不错了，这还多亏了索九的一番花言巧语加威逼利诱。</p>

    眼看着一堆形状各异的玻璃，索九也有些失望。</p>

    “钟先生，让你失望了，要不我再想想办法，看看汴京各处，还有没有琉璃工匠。”</p>

    索九知道钟粟很少有大发雷霆的时候，这时候保持沉默，必定是竭力克制的结果。</p>

    十几名工匠也站在一旁的角落一言不发，似乎在已经做好了迎接钟粟训斥的准备。</p>

    虽然他们并不愿意来琉璃坊，但当索九开出了一个让他们难以拒绝的价格，然后又说出了一番激动人心的话时，他们还是做出了明智的决定。</p>

    可惜的是，第一次的烧制，就这样失败了。</p>

    “索先生，你看看这块玻璃，像什么？”</p>

    钟粟没有接索九的话，而是在一堆奇形怪状的玻璃中找到了一块，指着让索九看。</p>

    索九不明白钟粟的意思，但还是仔细看了看。</p>

    只见这块玻璃形状怪异，呈现出不规则的状态，如果用来镶嵌到温室上，显然不行，便摇了摇头。</p>

    “各位师傅看看，这块玻璃像什么？”</p>

    十几名工匠本来还在等待钟粟的雷霆震怒，但等到的确是他莫名其妙的问话。</p>

    随便看了看之后，同样摇了摇头。</p>

    “大家不觉得这琉璃像一只鸡吗？”</p>

    没有太多的想法，真的像一只鸡。</p>

    钟粟说完，大家再抬头一看，好像真有那么点意思。</p>

    “看出来了就好，再配上一个黄花梨木的托架，稍稍修饰一番，就可以叫做‘雄鸡唱晓’，明白吗？”</p>

    钟粟说完，索九最先明白了。</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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