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也从穿越的震惊中稍微缓过劲来了,虽说没有具体的说法,但瞎编出一套说辞绝对是够格了。
反正他不信也得信,就算斯波纯一去查,也照样查不出我是谁。
鬼居无定所,除了对实力有着充分自信的,所过之处,知晓身份的无一不杀,反正都是面包人,迟早是进到肚子的一盘美餐。连藤袭山上的手鬼都已经活了几十年,从幕府还在的江户走到了大正,魇梦这样的下弦鬼月,活的时间只长不短,就算是有坟也早就烂光了。
日本直到现代都没有身份证,魇梦现在在人类用的身份,也不过是他随手捏造出来的名字而已。至于职业,我想他应该是不会像平凡的上班族一样假装成普通人老老实实工作的,毕竟在没有生活需求压力以后,咸鱼是必然趋势。(勤勤恳恳亲力亲为屑老板不算)
我几乎能够想象出魇梦的想法。
交不上房租?
催烦了,连房东一起吃。
“在下樱庭步梦。”我缓缓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魇梦散乱在房子里的物件上写的名字,房东也是以“樱庭”称呼我,可见这就是魇梦的假名了。
斯波纯一瞥了一眼正在和侍者讨论菜单的百合子:“我要一份***和****,再帮我上一份****的*****”他像是有意为难我一样:“您呢?”
我端起手边的冰镇柠檬水,喝了一口,微微蹙眉:“我不需要呢。”
不就是欺负我看不懂法语菜单吗?虽然我确实对人类的食物没有了食欲,但我不介意用这个来坑一把斯波纯一。
谁叫你要挤兑我。
我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声腔发出的音自然有所压低:“我自幼就不喜欢西洋的食物,还请您见笑了。”
百合子瞳孔一颤,哥哥
——我就不去宴会了。你知道的,我从不喜欢那些西洋菜。
哥哥的声音就好像还倒映在耳畔,他是那样的栩栩如生,就连花魁也会爱上的俊美面容上流连着的是暖月般的光辉,黑白分明的眼底里是脉脉捉摸不透的烟云朦胧。
他烟青色的身形如最是纤细柳条儿一般,似靠非靠地半倚在门边,软言婉拒了自己的请求。
百合子眨眨眼,努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把眼底泛起的酸意扇走。
真的是太像了
仅仅是为了追求这一分相像,她也忍不住对眼前的青年抱有一定的善意。
见到她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这是心理上的“移情”作用。
我要的就是她将对哥哥的愧疚与善意转移到我身上,哪怕只有千分之一,也足以让我借她的态势做一些事情。
我知道这是在利用她,可我为了苟下去真的无所畏惧。
我不想被轻易当做弃子,哪怕我的彩虹屁技术没有修炼到魇梦的水平,也可以因为一时的有用,保住我的狗命。
无论是何种方式,我并不想死。
在并不能确保我死后就会回到本体的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太想终结生命。
果然,百合子忍不住把我当做了“哥哥”一部分的替代品。
她开始不自觉地维护我:“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给您点吧?毕竟也不好让您看着我们。”
我点头。
斯波纯一的眼神逐渐核善。
我心中偷笑,玩过你所有线路的我,肯定是比百合子还了解你的,什么小时候的黑历史我不知道?
斯波纯一果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不知道您在哪里高就?百合子与您一见如故,既然如此,我这个做丈夫的也好照拂一二。”
照拂不一定,看我笑话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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