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就不是上次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了,而是换成了一个打扮艳俗的中年女人,穿了一身像是花街流行的和服,上面大朵大朵地扎染着红色的芍药,那份红色和血液交融在一起,流淌进漆黑的夜里。
第三天,是一个模样粗俗的平民。
第四天,是一个手持长杆烟枪的商人。
第五天
第六天
每天都有不一样的人来分食这可怜的东岸太太的血肉,然而一样的是,每天早上,东岸太太都会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和夜里死去的女儿,一起送丈夫去上班,看起来完全不像遭受过什么攻击。
难道都没有人发现这可怕的事实吗?
很遗憾,都没有。
每当我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想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旁人的时候,他们都会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接着,便笑道:「xx,你居然从家里出来了?你不怕人啦?」
就好像我是什么珍稀动物一样!
而我说的话,就更没有人听了。只有在附近一带商场工作的佐野先生愿意听我说完,可他也不相信,只是说我是听错了、看错了,这都是我长久憋在屋子里,把自己搞疯了,眼前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我做了个噩梦,把梦当成真事了。
我没有!
我气得浑身发抖,但是无济于事。
食人的声音越来越严重,每天晚上都会出现,甚至已经不限于在我不看或者偷看的时候才有,现在已经到了就算我站在床边够着头往里看,都能瞧地一清二楚了。
我逐渐对这样的声音麻木,哪怕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入眠,我都能睡的依旧香甜。
来分食的人越来越多,从单人到多人,从陌生人到熟人,里面甚至有那天听了我故事的佐野先生。
只是再没见第一天的黑西装男人。
东岸家院外的桃树似乎是生病了,红色的桃花没过几天就谢了,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掉落的花朵的周边都泛着不自然的灼烧痕迹。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我自己也在食人的人群里面。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我是真的病的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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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又犯了难,究竟要不要写死东岸太太呢?
现实中的小桃没有死,但是女儿变鬼,丈夫被老板吃了,可故事里的她没有真的遇到鬼呀,那我该如何处理呢?
算了,还是春秋笔法吧,反正读者都比我还厉害,会自己脑补的。
我自暴自弃地想,在纸上写下了最后的结局。
主角听到奇怪声音和看见奇怪画面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可社交恐惧的症状却奇迹般地渐渐痊愈了,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每天去工作、正常时分晒衣服,不用再警惕可能出现在背后的人。
当主角可以轻松自在地出入茶舍酒居,与大家一起闲聊今日发生的事情时,心中的愉悦就像看着身上的泥垢被搓掉一样地畅快!
就这样,他加入了邻里间的唠嗑大军,听到了有关那个“貌美贤良的东岸太太”的许多有趣的逸闻。
这些内容也就是小桃在被赎身前的经历,以及旁人对她这样一位从花街张见世从良后的指指点点的说法,这些都是我用血鬼术从那几个地痞流氓那里听来的传言,并非我有意捏造。
其内容之下流污秽,我在此处不做任何陈诉,总之你们懂得就好。
但主角却忘了,他别人不同,他是能看见、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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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我在疼痛中醒来。
我能瞧见我的身体,但却一动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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