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话的声音颇有些恼火,还带着三分隐晦的慌乱:“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还要不要脸了!不知羞耻!”
“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我看了看被我随手捏出来的身体,以及比起后世万分保守的内衣,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傻样。”
久川悠希大怒:“谁没见过世面!我连吉原都去过,还怕你!”
“真的吗?看你的样子不像啊,感觉还是个cherry boy呢”我耸耸肩,走到这大兄弟身后拍拍他的肩,好坏好坏地冲他的耳根吹了一口凉气,“你说,是吗?”
久川悠希浑身如过电流一般抖了抖,又羞又恼:“你才是处!”
“我是啊。”我下意识回答道,但是想了想魇梦这具身体也说不定,“等等,也未必呢。”
“把你的衣服穿上!”
“哎呀哎呀知道了,又不是你老婆没穿衣服被别的男人看了,你急个什么劲儿啊。”
我不紧不慢地抖开裙子:“等着啊,别急,慢慢来。”
“你好了没!”
“在拉拉链了,等着啊”
“你家衣服拉链是用千米计算长度的吗?”
我穿好衣服,拍了拍久川悠希:“别紧张了,我穿完了。”
他转过身,这才刚要对我开炮,我便直接请辞,免得又要听他的暴怒紧箍咒:“我不跟你说了,我后面还有事呢,先走了啊。”
久川悠希的话堵在嗓子,憋了好半天这才勉强改口,语调有些有点晦涩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哥哥来东京,我就跟着一块儿来了呀。”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哥哥也来爬医院通风管了?”他冷笑。
这孩子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明明我瞧之前跟富冈义勇他们说话也挺正常的,一跟我说话就心情二百八十迈,好像多不能忍受一样。
“这倒没有,就我。”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你说我们本来也就是一面之缘,没事就还是少说几句,跟你说多了我们又要吵起来,何必呢。”
“给彼此留下点美好回忆的空间吧。”
我大步离去,并朝他挥了挥手:“再会了啊!”
·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了,可没想到当晚就打了脸。
就,很尴尬。
因为昨天的事,并不想引人注意的我在来医院前就退好了房,并在医院(食堂)附近又重新找了家物美价廉的旅店,重新住了进去。
我回到旅店,切回男性体态,从手提箱里挑挑拣拣扒拉出了一件和服换好,带上速记本就前往了传说中的吉原。
很难说不激动。
经历过明治维新的浪潮与1911年的大火以后,吉原的内在构造虽然没有太大改变,不过大门倒是修地颇有一种祖国人眼里的“民国复古风”,被漆成彩色的拱形金属招牌上面写着“吉原大门”的名字,向往来络绎不绝的人展示着它的身姿。
门口各有看守在看着出口,想要逃出去,必然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我顺着人流走了进去。
路两旁种着一排青青杨柳,与被辉映的灯火映地宛如天上人间一般的红色房屋在我的眼眶边缘水乳交融,像是旋转的万花筒一般,绽开层层叠叠的扇面,在我薄荷绿的眼里照出了嫣红的霞光。
走了没多久,就能看见见世了。
见世即游女屋,分大、中、小、切,四个等级的见世。
而在影视作品里经常能看到的、如同牢笼一般让游女们坐在里面,供往来路人观看挑选的,便是张见世。或方或圆的白色灯笼在夜风里微微颤动,照亮了下面一排见世的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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