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震。
严志一头直接撞在了他吐出的那口鲜血上,头发近乎被血湿透,如若头槌砸落向褚飞文。
“找死!”
褚飞文勃然大怒,他脚下猛然一踏,罡气爆发,但闻骨断之声,严志的手臂扭曲,褚飞文却是猛然向后一跃,硬生生的避开了严志这临死一击。
严志从空中落下,泥土湿软,不知是本来如此,还是沾染了他的血变得如此。
鼻腔之中,尽是腥气,严志无力再起,他的一只眼睛抬起,透过血色望着那擦拭着手臂上血的褚飞文。
褚飞文一脸嫌恶和怒火,像是手臂沾染什么肮脏之物。
严志的眼眸无恨,他只有一丝惨笑。
连他拼死一击,也未曾伤到严志文丝毫。
这便是他的命运,一生不曾大错,却要家毁人亡。
竭尽全力,对于他人而言,性命也不过如蜉蝣蝼蚁般微弱。
地之下同为人,一人在上,一人却宛如在淤泥之中。
“命吗?”
严志的眼眸合拢,就在严志等死之时,忽然间,身前传来一声闷响以及褚飞文的怒喝声。
“谁!?”
褚飞文盛怒之下,本要动手杀了严志,就在他冲向严志之时,竟然有一力隔空偷袭!?
褚飞文抬眸,怒视四周,寻觅着偷袭之人的身影。
那老人却是抬眸,他透过月色,望着一树之上,有人脚踏枝叶,枝叶未沉。
月光之下,一方年方十八的青年抱着一名女孩儿静静而立。
那双眸子,不曾有半点情绪,也不曾存在半点敌意。
“子,你是严志的救兵!?”
褚飞文也看到了陈翊,他不由怒喝出声。
这深山老林,竟然还会有人救严志!?
陈翊脚下轻点,他望着倒在地上浑身受到重创的严志,他一手抱着女孩儿,一手展开,有金色的法力亮起,如若光辉徐徐飘落,落入在严志的体内。
严志身躯轻颤,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如此重伤,便莫要动了。”陈翊淡淡道:“虽然及时,你应该更早一些!”
严志在这黑暗中,仿佛看到了一丝光亮,“陈……”
陈翊这旁若无人的态度,让褚飞文却勃然大怒。
“子,我在和你话,你不曾听见!?”
“修法之人?你是哪一宗的辈,竟然如此无礼!?”
他望着陈翊,眼中怒火中烧。
在他眼中,陈翊也只是一介辈,他褚飞文乃是一方宗师,不论是年龄,还是实力,都绝非这青年能够相比的。
“飞文!”一旁的那位褚家罡境大成的宗师抬手。
他望向陈翊,淡淡道:“我乃是东山褚家,褚挽风。”
“此人在东山入我褚家杀人,乃是穷凶极恶之徒,我们叔侄长途跋涉来报仇,阁下何必阻拦!?”
褚挽风并非如褚飞文一样,华夏之大,宗师名震一方,可不代表肆无忌惮。
江南向来藏龙卧虎,眼前这青年年纪轻轻便是修法之人,背后的背景怕是也不弱。
他只是来报仇,不想要节外生枝。
陈翊微微抬眸,他抱着严彤彤,淡淡道:“我听,是你褚家的人杀了他全家,所以他方才一怒之下入你褚家杀人。”
他的话语,让褚挽风和褚飞文神色微变。
褚挽风脸色微沉,他望着陈翊,知晓陈翊并非是偶然前来,而是有意来救人的。
“什么杀他全家!?我那侄子只是一时醉酒,开车撞到了而已,又不是故意的!”
“就算是有什么罪过,也轮不到他来教训,更何况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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