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我们这都走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到那逍遥宗啊?”
韩立春话音落下,行至众人身前的疯老头身形一顿,只见他先是接下腰间悬起的酒葫,仰起头来猛灌一口之后,抬手擦拭灰白长髯上沾染的些许酒渍之后,这才拄着那根破拐转过身来,向着身后的少年嗤笑说道。
“你个兔崽子,叫你平时勤加修炼,你非不听!”
“这才不过走了不过百里路程而已,怎就露出这幅疲相?”
“可当真是连我这个臭瘸子都不如!”
闻听这话,心头本就烦闷的韩立春,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伸长了涨红的脖子,破天荒的冲着身前疯老头开口顶撞。
“你虽然腿脚不便,可好歹也有修为傍身吧?”
“再者说了,我才不过十几岁的年纪而已,你也好意跟我比嘛?”
韩立春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来冲着身后停下身来,向着一脸笑意看向自己的顾三思高声说道。
“顾大哥……不对,顾宗主您说是吧?”
顾三思虽然打心眼里对那韩立春有些喜欢,可毕竟只是一介外人而已,自然不想插手他们父子之间的家事,眼见那小滑头将问题抛向自己,只好选择装聋作哑的淡笑不语。
可一向憨直的薛平可没有顾三思这样的觉悟,眼见前者并不答话,只见他先是闻了闻身后背负的沉重棺椁之后,这才下意识脱口而出。
“有一说一,确实有道理。”
眼见有人开口附和,那韩立春心中一喜,向着身后的疯老头连声说道。
“怎样啊老爹?我就说吧,这世上果然还是明白人多……哎呦!”
得意洋洋的韩立春正说着,作势便要转过身来,可几乎就在他稍稍意动的瞬间,脑袋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之感。
韩立春下意识双手抱头,面色痛苦的蹲坐下来,双手不住揉搓着脑袋,向着身后方向的疯老头厉呵出声。
“臭老头!讲不过就打人是吧?”
闻听此言,那疯老头先是将方才手中扬起的破拐放下,随后仰头又是猛灌一口酒水之后,这才癫笑着开口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他是你爹还是我是你爹?你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拉扯到这么大的吗……”
癫笑着的疯老头话音未落,便被身前骤然站起身子,面试涨红,怒火中烧的韩立春开口打断。
“那又怎么样?你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利用我来完成你没能达到的梦想而已!”
“我韩立春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略懂拳法的普通人而已!你却非要我参加那什么逍遥宗内门弟子选拔大典!你这分明是想让我去死!”
“这些年来我到底挨过你多少顿毒打!你自己还能记得清楚吗?就你这臭老头,也配以父亲自居吗……”
正当不住发泄心头火气的韩立春,话音还未落罢之时,身后原本沉默不语的顾三思,此时三两步走至前者身前,面色阴沉的高高扬起右手,还未等那韩立春有所反应,便将巴掌甩下。
“啪!”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音落下,那韩立春原本还算白皙的小脸上,瞬间出现几道清晰的红肿掌印。
直至此时,神情冷漠的顾三思这才冷冷开口问道。
“清醒了吗?”
似是感受到了左脸上传来的火辣痛感,韩立春下意识抬手捂住,半晌沉默之后,这才仰起头轻声说道。
“清醒了。”
眼见此景,不只是顾三思身后的愣住的程山海二人,便是连身前的疯老头,也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采。
谁承想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顽劣少年,竟会在顾三思面前如此老实。
“立春,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故事吗?”
顾三思话音落罢,那韩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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