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请缨前去镇守边疆。 当然没人认为他一个病秧子可以做出什么功业来。 更有不少皇子希望他直接死在战场之上。 - 三年后。 边疆苦寒之地。 谢绥镇守边疆这些年,给敌国造成了不少的威慑。 时柚这三年为了不掉马,没有化成人形去逗谢绥,毕竟自己一个女孩子突然出现在边疆太不合常理了。 不过她倒是经常给主人格写写情书,给副人格绣绣香囊啦,异地恋培养感情还是很必要的。 同时和两个人格谈恋爱,总有种自己是渣渣猫的错觉。 东西是托她的小徒弟李似玉带去军中的。 李似玉修炼成绝世武功以后,再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的问题,毕竟现在求亲的人都要踏破李大人家的门槛了,她也算是怕了催婚大队。 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干回老本行,跑到边疆抛头颅洒热血。 时柚在营帐里还是以猫儿的形态待在谢绥身边。 - “快!传军医!” “七皇子!七皇子受伤了!” 人影幢幢中,时柚看到谢绥被两个人搀扶进来了。 身后跟着一个拎着医药箱的军医。 天啦噜,你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去干了什么! 谢绥的背上有两个诺大的血窟隆,触目惊心,一看就是剑刺进去,又拔.出来造成的,大片的血迹流了出来,他所经之处,无处不染上了刺眼的红。 谢绥被抬到了营帐里的床上。 屋里点了好几盏油灯,亮如白昼。 军医观察起了谢绥的伤势来,方才走的急,无法就地医治,只能撒一把凝血粉在他身上。 眼下伤口的血虽然止住了,但血肉却和破损的布料粘合在了一起,颇为棘手。 还好中剑的地方避过了要害,若是再偏一寸,便是神仙也没法子救了。 时柚一跃上了床,小爪爪搭在谢绥的手上,看到了他手里紧握的香囊,上面沾染了血迹。 那拙劣的绣工,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是她绣的那一个。 脑袋疼了疼,这一幕似曾相识。 “你这猫儿倒是会关心自己主人。” 军医认出时柚是七皇子的爱宠,倒也没有把她撵走,就让她在一旁看着。 军医拿出一把小刀,先将他的衣服全部划开,随后用针将渗到里面的布料一一挑了出来 清理完伤口,便开始缝合了,针线穿过皮肉时,折腾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缝好伤口。 期间时柚一直趴在床边给他输灵气,让他不至于那么痛苦。 军医去煎药了。 时柚趁机变回人形穿好衣服,走近床边,昏睡的人似是被惊扰了,在不安地挣扎,他嘴里,喃喃梦呓。 时柚伸出纤细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耳朵。 触及他的一瞬间,谢绥蹙着眉头,低声唤她的名字。 她猫儿的名字。 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重复,像患得患失,也像战战兢兢,那样沉沉的嗓音,叫人心都一紧。 阿花。 又是阿花! 你叫只猫儿有个屁用。 猫能救你吗? 时柚又在自己醋自己。 像是察觉到她的气息,他突然睁开眼,一张绝美的容颜就撞进了眼底,他呆滞了片刻,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像是害怕她走似的。 力道有些大。 “你来了……”少年声音又轻又软,带着病态的虚弱,像是撒娇。 时柚声音闷闷的:“你受伤了。” 谢绥抬起漆黑的眸看她,语气委屈:“受伤若是能见到你,这伤得挺值的……” “不要开这种玩笑。”她小声地怨他,“你受伤我会难受。” 时柚凑上去,啄了一口谢绥的唇角。 谢绥反客为主,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下头去。 他吻得有些重,一丝喘息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提醒道:“你背上的伤口刚刚缝合好,别乱动。” “嗯,我不动。”谢绥的声音哑哑的,有一点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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