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第 22 章(第1/3页)  明宫小食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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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获得了“笑笑”这个小字,张羡龄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以后叫她“笑笑”,她也得称呼的亲近一些,好像古代女子称呼情郎,都是“三郎”、“四郎”之类的称呼。

    可朱祐樘按照排序来说,是老大呀!难不成她要叫他“大郎”?

    怎么想怎么不对。

    鬼使神差的,她问了一句:“那……万岁爷有字没有。”

    这句话一出,左右侍奉的宫女内侍,乃至帘外听吩咐的女官都呆住了。

    朱祐樘愣在原地,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张羡龄这话刚出口就感觉不对,此时见众人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神情,更加尴尬。她怕是被这顶死沉死沉的凤冠给压傻了!不知道现在装晕来不来得及。

    “我乱讲话,万岁爷别理我。”她向朱祐樘道,声音里透着绝望。

    朱祐樘望着她,忽然以手扶额,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好一会儿,才停下,屏退众人,拉着张羡龄的手坐下。

    “朕没有字,倒有一个小名。”

    他的大名,是六岁回宫之后礼部拟定的。从前住在西苑时,他的娘亲纪氏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叫“彬彬”。这是因为按照明宫的规矩,名字里第三个字,必须取五行为偏旁,即金木水火土其中的一个。轮到他这一辈,刚好应该从木字偏旁。纪氏听说了这个规矩,便特意给他寻了一个有很多木的字作小名。

    太久没人唤这个小名,朱祐樘都险些忘了,原来他还有这样一个小名。这时候想起来,那些记忆里的声音一点点浮上来,萦绕在耳边,瞬时把他带回从前。

    “彬彬,吃饭了。”

    “彬彬,不许爬树!”

    “彬彬,你为什么又弄得一身泥?”

    ……

    朦胧的微光里,他的娘亲在屋檐微笑着挥一挥手,树影婆娑,蝉在叫,鸟在飞,明明是从前发生过的事,回想起来,却像梦一样。

    朱祐樘抬起眼眸,望向眼前人,声音很温柔:“我娘给我起的,唤作彬彬。”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张羡龄面前,他更习惯自称“我”,而非“朕”。张羡龄在他面前也从来不自称“妾”。

    “是哪两

    个字?”张羡龄追问道。

    朱祐樘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彬彬”两个字。

    “知道了?”

    “知道了!”

    张羡龄有些兴奋,仿佛交换了什么秘密一样,眨了眨眼睛。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彬彬?”

    两人面面相觑。

    她噗嗤一声笑,摆摆手道:“不行,怎么这么奇怪呢?”

    朱祐樘也笑:“你这么一喊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羡龄又想了想,到底什么称呼比较合适。记忆里,宫外曾流行过一些情歌,感情真挚热烈,有一首好像是这样唱的:“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一口咬住奴粉香腮。双手就解罗带。哥哥等一等。只怕有人来。再一会无人也。裤带儿随你解。”①

    莫名的,她脸一红,眉眼低垂,轻轻说:“我可不可以,叫万岁爷‘哥哥’?”

    她喊“哥哥”的时候,咬字有些含糊,像鱼从田田莲叶下一闪而过。

    朱祐樘回味了一下,才听清了她所说的是什么。

    是叫他“哥哥”。

    他没应声,反倒是端起茶盏,浅呷一口,停了一会儿,才道:“好。”

    如此一来,便说定了。

    ***

    十月初一,宫里宫外颁发了来年的皇历。新帝年号已定,曰弘治,明年就是弘治元年。

    坤宁宫也得了一套皇历,淡黄色的封皮,用黑字印刷着“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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