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乐现在身份不同,他是符祭酒的嫡子,亦是符家的大公子,沈姝晴命人去请,同时拉着云倾出去迎接。
云倾在庭院里看到了提着果品走来的符乐,他今日身着一袭浅蓝色长衫,袖口绣着金丝云纹,眉清目秀,儒雅矜贵,与那日被人按在地上的狼狈大相径庭。
在云倾望过来的同时,符乐也抬眸看向她。
云倾方回府,还未来得及换一身衣裳,但这身浅粉色海棠百迭的裙子衬得她清透水灵,外面还披了件浅黄色的缠枝褙子,她的肌肤娇嫩细腻,在这粉里透黄的交相掩映下,宛若海棠初绽,娇媚可人。
符乐静静地看了片刻,眼底似有波澜,朝沈家两位小姐拱手作揖。
“符公子,你今儿个怎么来府上了?”
符乐朝云倾微微一笑,轻颔首,“在下特地来感谢玉小姐当日的救命之恩,这是符某带来的一点薄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云倾看到他手里拎着的果品,也没拒绝,让春叶接过来送去厨房,随后请符乐入内。
那日云倾并未暴露府邸和姓名,但符乐却找来了,他是如何确认她身份的,又是如何找来的,云倾心里虽然好奇,但并未问出声。
坐在屋内,沈姝晴让贵香给符乐上茶,倒了杯茶后,贵香退到一边。
“符公子,请用茶。”
沈姝晴音色淡淡,举杯垂眸间,却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
符乐似乎有些拘谨,点了点头,端起茶杯轻呷,脸颊莫名的红了几分。
沈姝晴放下茶盏,摇头淡笑。
京中纨绔子弟奇多,如符乐这般儒雅干净,又守礼温吞的,真是不多见。
符乐是来道谢的,一盏茶下肚,他未发一言,云倾便打破了此时宁静的气氛,“符公子太客气了,那日我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却亲自跑来道谢。听闻公子年少有为,还是前几年靖州秋闱的头名解元,想来公子才高八斗,明年的春闱也必定能展所长。”
符乐红了脸,放下茶盏,起身对云倾拱手,“借玉小姐吉言,符某也希望明年的春闱能够名列前茅。”
云倾笑笑不再说话,她想到大哥今年要参加秋闱,明年还要参加春闱,说不准在春闱就会与符乐碰上,若说春闱的头名贡士,她私心里是想让大哥坐上这个位置的。
可云倾并不知道,她在今日一语中的,来年春闱的头名贡士还真让符乐给拿下了,事后她还郁闷了好一阵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符乐话少,脸皮又薄,房间里都是女眷,他待了没多久,借口尚有要事,便起身请辞。
按理说,沈姝晴与李洵定下了婚约,不该在府内接见外男,可她不放心让外人与云倾相处,更何况沈姝颜的脸皮更薄,有她在,总不会让云倾被人给欺负了。
符乐要走,云倾亲自相送,快到门口时,符乐忽然停下了脚步。
“玉小姐,还请留步。”
云倾笑着点头,“符公子路上慢些,那我就不送了。”
符乐轻应了一声,在云倾即将转身之时,笑着问道:“那日出手的壮士可是小姐的车夫?在下也想好好感谢那位壮士一番,但却并未看到他的身影。”
云倾嘴角的笑容颇为尴尬,“他不在府里,符公子既已来过,我便会转告他的。”
符乐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小姑娘用了转告一词,如果那人是她的车夫,她又何必转告给一个下人?
符乐离开后,云倾回了院子。
阿幼做的草药薯饼不但好吃,还可增强体质,沈姝颜吃了一个,便放下手不敢再吃。云倾回来一看,她们给她留了二十多块薯饼,她根本吃不完。
云倾把剩下的薯饼分成三份,她只拿了五块,剩下都是沈姝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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