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半年不见,小姑娘出落得更漂亮了。
三人之中,唯有蔺初阳神色淡淡,不以为然。
容子谢挑起眉,转头见闻人准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戏谑笑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小姑娘?”
闻人准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是沈府六房最小的姑娘。”
闻人准一脸狐疑,“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容子谢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慢悠悠地开口:“上回我在六安山见她放风筝,毅力和坚持无人可及,这样有趣的小姑娘,总要问清楚身份才行。”
亭子下面,那些樱花树种得密密麻麻,一棵紧挨着一棵。
他们还在说着话,樱树林里,便有一张娇甜貌美的小脸露了出来。
她走到了下一棵樱树下,让人还没看个够,小脸便又藏起来了,恨不得让人把挡在眼前的樱树都砍了,好好地一睹她的娇容。
不多时,小姑娘站在一棵樱树下停了脚步,她蹲下身,摸了摸还是翻新的泥土,嘴角的笑容略微上扬,让丫鬟从树下挖出了一坛樱桃酿。
云倾打开坛子上的泥封,习惯性地低下头闻了闻,甜甜的酒香顿时扑面而来。
她甜甜一笑,抱着那坛樱桃酿流露出几分陶然之色。
可惜四周有树挡着,只能看见小姑娘的半张脸,看不见她的全貌。
闻人准没来由地觉得有些渴,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大口,却仍旧不解渴。
蔺初阳神色淡淡,放下棋子,眸光轻眯,“方才有一事忘了告诉闻人兄,父皇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国子监下个月的考题是否已定,如若定下来了,今日便要送进宫去。”
闻人准霍地站起来,神色惊讶,“九殿下,您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蔺初阳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与子谢下棋,一时忘了,闻人兄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
今天都过去半日了,闻人准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小姑娘,赶忙穿上自己的外衫,领着亭外八百米远的仆人下了假山,往国子监赶去。
闻人准离开后,亭子里就只剩下蔺初阳和容子谢了。
容子谢指尖捻动着一粒白子,笑呵呵地朝蔺初阳看去,若有所思地弯唇笑了一笑。
“想不到人人敬畏的九皇子殿下也有忘记事情的时候。”
蔺初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执棋落子,面色不改地道:“偶尔。”
偶尔忘记事情?恐怕不然。
容子谢大笑了一声,白子一落,却陷入了一步死局。
笑声戛然而止,容子谢低头看着棋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要悔棋。
“不成不成,我刚刚分了心,这步棋应该落在这里,我要重新下!”
蔺初阳哼了一声,直接将棋局打乱,“落子悔棋非君子所为,原来临安王府的世子爷是个无赖!”
容子谢嘿嘿地笑了两声,“当个无赖也没什么不好,能逃亲,也能悔棋。初阳,你替我和丞相府的千金解除了婚约,你还没有提条件呢。”
“此事不急。”
蔺初阳站起身,眸光落在假山下的樱树林,那里似乎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少年面色从容,在容子谢想要挽留的目光中走下假山。
云倾从樱树林出来后,便把樱桃酿交给身后的丫鬟抱着。
那张娇艳欲滴的小脸上挂着浅盈盈的笑,回身细数了下统共有五坛,樱桃酿不大,但酒香却飘然四溢。这些樱桃酿应是刚埋到树下没几日,那些樱花树下面的土还是翻新的。
况且,那些樱花从树上落在地面,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花瓣,有大半的花瓣埋进土壤,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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