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祭酒之子私买春闱试题一事在京中发酵,议论此事的百姓也就越来越多。
为此,圣上专门让大理寺前去调查。
云倾受伤这几日,叶茹秋也经常入府探望,每次来她都会带云倾爱吃的水果。
解下纱布那日,小姑娘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痂,春叶每日都会给她涂抹玉雪膏,那伤痕当真是越来越淡了。
这日符乐也来了,春叶正在埋头扫着院里的积雪,符乐就站在院门口,进退有度,彬彬有礼,等春叶扫到了门口,才发现门外站着个人。
“符公子?”
春叶赶紧放下扫把,吃惊的站在那里。
符乐礼貌的露出一抹微笑,“春叶姑娘,我来看望玉小姐,不知现在可方便进去?”
春叶这几日也听说了符家公子购买考题作弊一事,可她看着符乐不像是那种人,便朝符乐笑道:“符公子稍等,请容奴婢进去禀告小姐一声。”
符乐走进小院,站在院里缓慢打量,等春叶再出来,便带上他去见云倾。
几日未出门,小姑娘将肌肤养得更加白嫩细致,只是额头那道疤痕显得有些突兀,他还带了药,云倾却没有收下。
“多谢符公子好意,我这里的药膏多到用不完,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符乐神色讪讪的摸了下鼻子,把药膏揣了回去,坐在椅子上,跟云倾聊了两句。
片刻后,符乐起身离开,春叶亲自送他出门。
待春叶回来后,云倾微微诧异地开口:“近来京中流言对于符乐不利,在这等时候他还敢出府?”
春叶掩唇一笑,“奴婢也觉得奇怪呢,怕不是符公子无畏流言,身正自清?”
云倾瘪瘪嘴,没有答话。
符乐惧不惧怕流言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符乐今日上门不可能只是来看望她那么简单。他的眼睛一直在她房间里打转,好在这里是碧波院,房间里也没有几样她自个儿的东西。如果这是在玲珑院,他定会瞧见挂在墙壁上的那把宝剑。
大理寺每日都在追查新的线索,但迟迟没有证据证明符乐出钱私买了考题。自从入京后,符乐的花销笔笔都记在符府的账目上,唯一一笔不正常的花费,是在京城外面买下了一座庄子。
仔细一查,那笔银子竟然还是符乐在入京时沈家的玉小姐所赠!
这么说来,符乐的事情与沈家玉小姐有关系?
大理寺开始暗查云倾,这一查,便发现这两年云倾手里流出了几笔数目较大的银钱,一笔用在弄音阁,一笔用在京城外面的几十亩药田,还有几笔去向不明,大理寺怎么查也查不出来。
结果,他们将调查重心从符乐转移到了云倾身上,按理说一个小姑娘哪来的那么一大笔银钱?少说几千两,多则几万两。即便她备受沈老夫人宠爱,也不可能在两年内拿到这么多银子。
小姑娘身上就像是个谜团,大理寺查了两天,再往下追查的时候,花厅来人了。
大理寺寺卿荀政亲自去了花厅,瞧见来人是九殿下身边的凌心,他神色一怔,脸上的笑容僵了几分。
“凌公子,你怎么来了?”
荀政与凌心的父亲曾是故交,所以他习惯称呼凌心一声公子。
凌心笑嘻嘻地给荀政见了礼,随后说道:“我是奉九殿下之命,来给荀大人传一句话。”
“凌公子请说。”
“九殿下说了,关于符乐私买春闱考题一事,他心中已有定论,大理寺就不用再查下去了。”
“什么?”荀政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拧眉。
“殿下也知道大理寺近来在查沈家的小姐,其实玉小姐的银钱都是殿下给的,殿下是什么意思,想必荀大人心里应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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