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初阳弯唇浅笑,看着容子谢那小心翼翼又担惊受怕的模样,缓慢地在棋盘上落了子。
这边,蔺初阳和容子谢正在陆博,而另一边,云倾与恭宁翁主也在钓鱼。
说起钓鱼,恭宁翁主还是个中好手,平常无聊的时候她就喜欢临江垂钓,偶尔还能钓上几条锦鲤,最后再放生回去。
两人紧挨着坐在清池池边,四周有宫女太监守着,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也可及时呼救。
钓鱼讲究的是耐心和安静,两人不喜欢絮叨,坐上好半天,鱼钩都没有任何动静。
不多时,远处的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恭宁翁主回头看去,疑惑地皱了皱眉,小声嘟囔:“八公主?”
云倾跟着回头,然后站起身,等人到了近前,微微笑了笑。
“见过八公主。”
蔺菱羽模样稚嫩,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年纪,但眼里却充满了防备,甚至在看到她们之后,还往后退了一步。
论得宠,恭宁翁主比蔺菱羽还要受宠,所以蔺菱羽在她面前从来不敢端什么公主的架子。
“八公主,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蔺菱羽扯唇笑了笑,声音沙哑,“去放风筝。”
宫里有几个地方人少,一般人也不会去到那里,她看今日天气不错,便想独自去放风筝,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她们。
她的声音还有些低,有人说是因为她小时候经常啼哭,长大后便把嗓子给哭坏了。
恭宁翁主瞅了眼平静无波的水面,歪头看向云倾,勾了勾唇,“不如我们陪八公主一起去放风筝,左右这里的鱼一时半会儿也不咬钩。”
云倾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我们现在就走。”
恭宁翁主面带微笑,对蔺菱羽挑了下眉,“八公主,你打算去哪儿放风筝?”
蔺菱羽指了指大概的方向,“冷宫后面有片空地,那里几乎没什么人的,你们真愿意和我一起玩?”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显然是常年被冷落惯了。
“这是自然。”
恭宁翁主扬起下巴,拍了拍手,命人看好鱼竿,便拉上云倾一起往那边走去。
不多时,有人将消息传到蔺初阳那里,他笑着扬眉,声音淡然,“她们竟然玩到一起去了?”
那名小太监点了点头。
蔺初阳对他摆了摆手,那太监便弯着腰走了下去。
对面,容子谢轻笑一声,“你对沈家玉小姐怎地这般关心?我还忘了问,你是不是真的成亲了?”
蔺初阳神色浅淡,平静地回答:“此事与你无关,切莫引火烧身。”
“啧啧啧,看你这话说的!身为兄弟,我关心关心你还不行了?”
蔺初阳朝他瞥去一个眼神儿,容子谢立马噤声,随后发现自己在棋盘上落了下风,不情愿的哇哇大叫:“重来重来,不公平,你刚刚趁我走神落子,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棋子已落,哪有重来一说?”蔺初阳端起旁边的茶盏,慢悠悠地笑了笑,“愿赌服输,容世子可别做那出尔反尔的小人。”
容子谢当即瞪大了眼睛。
骂谁小人呢?
好家伙,这男人果然是个黑心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他刚刚占得便宜全还回来了。
寻常人谁能斗得过他?
容子谢撇撇嘴,连着哼了好几声,“不能服输,我还没有赢到这套暖玉棋子呢!你就瞧好,不到最后一刻,不见得我会输给你!”
说完,他比之前更为全神贯注,也在努力寻找蔺初阳的错处,争取能够将那套暖玉棋子占为己有。
蔺菱羽带她们来的宫殿叫锦心殿,这座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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