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韦梦珠惊骇得睁大了双眼,“我那都是滋补的药,怎么会中毒呢?您是听谁说的?谁这般诬陷人?”
“正是帮你送药的侍女柳儿亲口交代的。”伏翎紧紧注视着韦梦珠的面庞,“她说你嫉恨喻婵姑娘,因而让她在喻婵的汤水里下毒,要让她起疹子毁容貌。可有此事?”
“信口胡言!我几时对她说过这些话?”韦梦珠惶急不安,“二位万不可听她一面之词啊!我是冤枉的!
“不信,二位可以找人去查验一下我给的药,真的是毫无害处的呀!”
曹靖道:“你还记得在香囊里放了哪几种药么?”
韦梦珠静心回想了片刻,细数道:“有当归、黄芪、甘草和麦冬,哦还有黄精。”
曹靖追问:“就这几样,没有别的了?你再仔细想想。”
“没了,就这五样,我亲自放在香囊里的,不会记错。”韦梦珠语气颇为坚定。
伏翎淡淡道:“听闻杜家已遣媒去贵府提过亲了,你此前有没有从媒人口中得知喻婵中毒一事?”
韦梦珠眼里透着些许惋惜之色:“听说了。喻姑娘那般一位佳人,若是醒不过来……唉,真是可惜了。
“在二位面前,我也不敢隐瞒,我确实有些妒忌她。
“我与宥哥哥从小相识都没能叫他把我放在心上,可她和宥哥哥只见了一面,便叫宥哥哥上了心,没过几日便上门求娶。怎能不叫人忌妒?
“可忌妒归忌妒,我却从没想过要去害她。
“我真的从未生过害人之心,请二位一定要相信我!”
曹靖望了望伏翎,伏翎微微沉默了一瞬,又问:“那香囊里的药材是何时准备的?”
“大约七八日前。”韦梦珠道,“我想来想去,觉得或许可以和喻姑娘交个朋友,便预备下了。”
“七八日前你可有外出过?”伏翎想到了香囊里那一点儿兴许有毒的花草碎屑。
“我陪家母去了一趟白龙寺,上香祈福。”
“上完香便回府了么?中途可有去过别处?”
韦梦珠低下眉头:“嗯……哦,我当时好像听见寺庙外头有小狸奴在叫,叫得很可怜,便去看了看,耽搁了一会儿。”
伏翎见她说的与翠玉所言并无出入,一时也察觉不出破绽来。
随后道了声打扰,便与曹靖一起回城。
待行至游人稍少之处,曹靖小声问道:“那香囊里的药和韦梦珠说的对得上么?”
“对得上。”伏翎凝着眉头,似有所思。
“记得方才去韦家的路上,你说那几味药里还有一点儿小碎末,可刚才韦梦珠并没有提及。”曹靖不免心疑,“我原本想问的,但看你没问,怕你另有打算,便忍住了。”
“我是故意没问,免得打草惊蛇。”伏翎道。
“你也怀疑她?”
“嗯。她虽看起来很平静很无辜,但我总觉得她在极力掩饰什么。”伏翎略感茫然,“我觉得她对喻婵的忌妒远不止她说的那样。
“可我一时还弄不明白她是如何下的毒,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撒了谎。”
“没有证据便去找出证据来。”曹靖丹唇微勾,明澈的凤眸中流溢着鼓舞人心的光,“我们一起找。”
“好啊。”伏翎感激地回以一笑,“幸好你没给我泼冷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凭空臆测太武断了呢!”
曹靖的目光静静定在她那清甜而又俏皮的笑靥上,心弦似乎被那一晃而逝笑容拨乱了,余音不绝。
“驾——”一声低喝响在耳畔。
伏翎骤然侧头望去,恰好与马背上墨袍猎猎的男子四目相对:言轲?
他也来踏春了?
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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