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轲一旋身从屋顶飘然落在二人面前,衣袂间随风裹挟来阵阵寒气,一如他此刻凛冽的眸光,甚是迫人。
曹靖惊愣过后,很快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麓国公此话莫不是想说我府上的人会居心不良?”
“你说呢?”言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曹家上下还从未出过那等卑鄙下流之人,我的车夫也一向老实本分,”曹靖渐渐敛起了笑容,转眸望向伏翎,“绝不会伤害翎姑娘一丝一毫。”
言轲亦朝伏翎看去,别有深意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是盛情难却啊!
“只是,据我所知,伏家和曹家似乎并无往来,这非亲非故的,坐曹家的马车回去,合适么?”
曹靖听罢,脸上滑过一丝窘色。
自己只顾担心伏翎的安危,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伏翎本也不打算坐曹府的车,但心知曹靖这般是出自一番好意,遂微笑着对曹靖道:“我自己回去无妨的,放心。”
曹靖略略点头,见伏翎立在原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免有点疑惑:“你几时回去?”
“你先回,”伏翎用下巴指了指言轲,“我稍后帮他喂完马就走。”
言轲听了,唇角不经意地泛起点点笑意。
曹靖见话已至此,便辞了一声,先行离开。
言轲瞧着曹靖走远了,方侧眸睨着伏翎:“你不觉得他对你关心太过了?”
伏翎一双乌眸里满是诧异:“你有话直说。”
言轲轻哼了一声:“他明显对你有意,别说你没看出来。”
“莫名其妙!”伏翎不想理他,转身往马厩去。
“心虚了?”言轲大步上前,严严实实地挡住她的去路,“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你少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你从哪儿看出他对我有意了?”伏翎双颊骤然飞上片片红云,有羞涩,也有羞恼。
“若对你无意,他那么担心你做甚?”言轲见她香腮绯红,暗想定然是被自己说中了,心里颇不是滋味,面上却满不在乎似的,“莫不是你俩早已彼此倾心,两情相悦,倒是我挡了你们的路了?”
伏翎见他越说越荒缪,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瞪着他:“麻烦你不要妄加揣摩!
“这刑房里只有我一个女子,大家自然都让着我点儿。他怕我大晚上的回去会有危险,也在情理之中?
“况且,这几日你一直跟着我们,可曾见他对我有任何亲昵暧昧的举动?
“两情相悦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一开始便没答应坐他家马车,你不会没听见?
“我看,你这样分明是存心想污蔑我,毁我清白名声。”
“我何时污蔑你了?”言轲不料她竟然理直气壮地反将自己一军,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是他自己说的,你和他心意相通!”
“他说的?”伏翎乌亮的眸子转了转,“那会儿你们一起在马车里聊的是我?”
“哼!”言轲偏过头去,虚望着夜空。
伏翎斜了他一眼,努努嘴:“他说的心意相通大约是查案时见解相同。
“就这样你便认定我和他两情相悦了,那你呢?人家姜姑娘还当着众人的面邀你去茶楼相会呢,你和她岂不更是彼此倾心,两情相悦了?”
言轲眸光一沉:“胡说八道!”
“你胡说八道!”伏翎昂起下巴,毫不示弱。
言轲抿着丹唇,胸中火气直冒,却又似乎没有底气冲着伏翎宣泄出来,只干瞪了她两眼,无奈又冤枉似的辩驳:“我又没跟她去茶楼,你不也看见了?”
“没看见!”伏翎往旁边跨出一步,绕开他走。
言轲紧步跟上:“怎么没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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