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时候赶回来,这一次,是永远了。
看着眼前的寒舟,他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那些电影,真可笑。
这种时候,哪能去问寒舟,;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话?
身为天罡三十六卫之一,寒舟是专业的护卫。
眼前的结局,是他经过专业的分析之后,做出的专业的决定。
以自己的性命,来为自己要保护的人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谁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用一个;傻字,来形容这样赤胆忠心的大义之举?!
;寒舟啊,你……你放心,这事,绝不可能就这么罢休的。
陈槐安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好让自己的话音显得平静清晰一些。
大概此刻,寒舟的听力都已经模糊了,不说得清楚点,寒舟听不明白。
;唐家,还有他们背后,所谓的‘那位’大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安心等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一定,把他们全都送下去,一个都别想跑!
说到此处,陈槐安自己都赶到了几分诧异。
自己居然,还能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还能再这种时候,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与清醒,来面对怀里的寒舟。
哪怕此刻,心里头,肉里头,四肢百脉,每一寸皮肤每一寸经络的每一处细枝末节,都正传来足以令人发狂的剧痛,他依旧面不改色。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长吧。伴随着阵痛,也伴随着离别。
寒舟口中,最后还能听清的话,只有一句。
;辛苦公子了。
寒舟轻轻地说罢了,似乎想要伸出手,最后一次地,为陈槐安整理好凌乱的衣领。但终究,他的手抬不起来了,还没触碰到陈槐安的衣领,便已经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无力地坠落下去。
寒舟的手掌打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微不足道。
在陈槐安耳中,却像是一道晴空霹雳,震得他耳膜生疼,头晕目眩。
;不能哭……不能哭……
他胡乱得抹了一把脸,逼着自己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来。
可偏偏越揉眼睛越疼,眼泪像是洪水决堤似的,止也止不住。
他紧紧抱着寒舟,脸埋在寒舟肩头上,十指紧握着寒舟的衣服,几乎要把不料都给扯破!
但他用力地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像是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都会打扰到寒舟的安眠似的。
广场四周的民居之中,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推开窗缝,小心翼翼地看着外面的情形。
人们看着陈槐安怀抱着寒舟,靠坐在街沿上,手里似乎正装填着什么东西,无人敢上前来。
好片刻之后,陈槐安终于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光是听着来人的脚步他便知道,是胡彦他们,接着刘子寒回来了。
;公子,这……
瞧见眼前的一幕,胡彦赶忙凑上前来,两名亲卫赶忙将寒舟小心翼翼地抬起,而胡彦,则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等来迟!请公子责罚!
;你在说什么胡话?
陈槐安将最后一颗子弹压进转轮里,将地上摆放着的七八个转轮一并装进口袋里,站起身,拍了拍胡彦的肩膀。
;跟我来。
;公子…&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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