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就是日薄西山时,那老先生磨蹭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方才合上手里的书,打发学员们离开。
这三院本就不是授课的地方,念念《三军注》,走个过场罢了,那老先生一挥手,下头的学子们便也立刻转头离去,三五成群,说笑着离开,其中,倒是并无一人上前来和陈槐安搭话,看向他时,大都带着几分敬畏和忌惮。
这倒是一点都不奇怪。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名头,更是因为一旁,红叶看上去很是不好惹,旁人即便有心上来搭话,也会被红叶眼中的冷色吓退。
“没必要那么凶,这些都是潇湘将士的子嗣后人,又不是敌国的细作,没必要如此提防。”
陈槐安摆了摆手笑道。
“抱歉公子,是我吓到他们了。”
红叶赶忙低头。
“不妨事。”
陈槐安摆了摆手,起身拿了钥匙,便朝自己的住处去。
方才走到门前,陈槐安便见,原本扣在门上的锁,居然是不知何时被人给撬开来,房门半开着,似是有人在其中,屋内,居然正传出阵阵女子暧昧娇柔的声音!
陈槐安眉头一皱,推门进屋,便是瞧见屋中床榻上,竟是有一男一女,正缠绵火热!
“啊!你你你……你特么有病?!你谁啊?!找死吗?!”
那床榻之上正卖力的男人,听闻有人进屋,惊得一声怪叫,当场便萎了,一边狼狈的提着裤子,一边转头指着陈槐安破口大骂!
而他身边的女子,亦是吓得不轻,赶忙扯着被子捂在胸前,满脸羞得通红。
“你砸了我卧房的门锁,在我的榻上与人苟且,敢问这位朋友,究竟是谁在作死呢?”
陈槐安撂下行礼,冷眼看向那人,话语之中,颇有几分怒意。
“他奶奶的!老子是右威卫先锋营副将的儿子!立马给我滚出去!否则,老子立刻叫人过来,将你这厮乱刀砍成肉馅,扔去喂狗!”
“好啊。”
陈槐安顿时失笑起来,“叫人去,任凭你今日把谁叫来,且看看今天,你我谁被剁成肉馅喂狗!”
“你!你给我等着!”
瞧得陈槐安如此说,又察觉到陈槐安身旁的红叶,显然是个颇为厉害的高手,那厮赶忙眼珠子一转,骂骂咧咧地跑远,一边跑,一边喊着“你等着”之类的话。
看这架势,应该是去找帮手了。
陈槐安倒是不在意这个,相比之下,榻上额的那女人,更让他烦心。
“你,收拾干净,滚蛋。”
陈槐安看也不看那榻上额的女人,只颇为厌恶的使唤了一声。
“是……是……”
听陈槐安如此说,那女子端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赶忙起身,将那一片狼藉收拾好,转身跑远。
“这破床,我特么还怎么睡……”
陈槐安颇有几分无奈地拍了拍脑门,苦笑起来。
“公子稍歇,我这就收拾。”
红叶走上前来,索性是将那榻上的床板给拆了去,甩手扔出门外,继而去向管理门房的人讨要新的床板。
不多时候,屋外便是一阵嘈杂声传来。
一听动静,陈槐安便已然猜到,是方才那狗儿子,把他自觉厉害的帮手给找来了。
左右威卫,是潇湘三军的中军,绝大多数时候,担任护卫军阵,壮大声势,驻守营寨之类的任务,先锋营算是左右威卫的最前线作战部队,跟在前军的最后方,作为前军的补充和策应。
怎么说呢,属于能上前线,但身处前线最末端的一支军队,说出去好听,乃是前线作战部队,但实际上清闲,大多数时候,都用不到他们上阵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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