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陈槐安已是先行回到三院收拾东西,准备跟随齐枫言动身出发。齐枫言则是折返回了正大院之上,继续作为评审,考核剩下的学员们。
瞧得齐枫言归来,祝云岐便是凑了上去,一眼便瞧见了齐枫言脸上的血痕,当即露出惊诧之色:“你这……莫非是那小子干的?!”
“嗯,是他。”
齐枫言点了点头,“多谢了老师父,这小子,我收下了。”
听得齐枫言这话,祝云岐便是安心了。能让齐枫言亲自开口,显然,陈槐安颇受齐枫言的喜欢。
“呀!老齐这是怎么了?居然被个不会武功的小辈破了相?那小子的暗器,真有这么厉害?!”
其余几位先生也立刻凑了上来,脸上皆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齐枫言有多厉害,他们最是清楚不过,别说是小辈们了,在场的人当中,也仅有祝云岐一人,敢说能够在正面交手中,给齐枫言留下这样的创伤!其他人,恐怕连近身都难!
可今日,齐枫言却是被一个小辈伤了,还在脸上留了血痕!
这话,恐怕但凡是个练武的,都没法相信!
“你几人就莫要揶揄了,换成你们去,恐怕会被那小子的暗器重伤!万幸,去的是我。”
齐枫言耸了耸肩,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
这淡淡的一笑,要比他脸上的伤痕更让旁人惊诧!
这万年不变的大冰坨子,居然笑了!
“看来老齐这次,捡到大宝贝了!”
“那小子我带走了,让他最后一场免考,几位没意见?”
笑过了,齐枫言便立刻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看向其余几人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
其他几位先生皆是赶忙摇头,“能让你看上眼的小辈,谁敢跟你抢?况且看你这架势便知道了,那小子,给了我们,我们也教不了他什么东西!”
“那这小子便归我了。”
齐枫言满意点头道,旋即看向祝云岐,“老师父,之后大考时见。”
“噢?听你这意思,大考把握十足啊?”
祝云岐陡然失笑起来,“门下不过是多了个陈槐安,能让你如此自信?告诉你,让你叫他,我可没怕过你反过来用他与我作对!你可要好好的教,若是教的不好,不止是我,陛下也定会收拾你!”
“老师父放心便是。”
齐枫言点了点头。
“不过有一点,牢记。”
祝云岐亦是点点头,继而叮嘱道,“若是他找你学武功,可要留心些,无论哪门哪派的武功,都不准教他,不管他怎么缠着你,都不准松口!”
“为何?”
齐枫言不解,“他虽是年纪大了些,但也还不算太晚,能吃得苦,快则一年,慢则三年,便可小成,为何不能教?”
“陛下的意思。”
祝云岐颇有些无奈的一摊手掌,“具体的缘由我也不知道,但陛下亲口下旨,不准传他任何门派的武学招数。”
闻言,齐枫言反倒是眉毛一挑:“老师父,您的意思是……任何门派,有门有录的武功都不行?”
祝云岐点了点头:“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另外,保密。”
“知道了。”
齐枫言心里立刻有了定数,不再追问下去,只待初考结束,领着陈槐安动身。
……
潇湘阁三院,陈槐安暂居之所。
陈槐安正收拾行礼,便听屋外传来脚步声,转过头,祝云岐已是走到了门前。
“将军是来夸我的?”
陈槐安努了努下巴,揶揄问道。
“当然是来夸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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