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有替死鬼的感觉都是很爽的,如果能跟着再去抢一波就更爽了。
然而……
替死鬼们还在会议中。
南京。
“一群老朽,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赵南星愤然怒喝。
他身后刚刚离开的兵部大堂里一片红色。
当然,是官袍的红色,不是红巾军的红色。
南京六部尚书,守备武臣,协同守备,操江都御史,提督操江武臣,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应天巡抚等等,数十名红袍官员齐聚于此,一个个表情严肃气度俨然的坐在那里……
扯皮!
扯皮最好了,大家都喜欢扯皮。
潞王至今还没到南京。
实际上他连淮安都没过,潞王至今依然被堵在清口,甚至连清河县也都没让他进。
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褚鈇派兵在清口看着他。
而他只能住在船上。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很多天了。
南都群臣都是老狐狸,并不比阁老们差,究竟该怎么做得看情况再说。
这段时间主要是赵南星等人在南京活动,但京城的圣旨,兵部的公文,各家勋贵的私信,都不断送到,只不过因为情况没有确定,都被留着但没有回复,说到底这种事情实在太大,南京群臣也是各怀鬼胎,无法确定究竟该怎样,但实际上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都是老谋深算的,连这都不懂就扯淡了。
造反?
哪有那么容易定下来。
原本历史上他们也是让福王等人滞留清口很久。
而这已经是他们的第八次会议了,也和前面七次一样没有结果。
目前南京文官的老大是参赞机务南京兵部尚书杨成,而且他还掌南京都察院。
他是苏州长洲县人,背后的确是主张对抗杨丰的核心区。
但他本人是个七十多的老头,指望他振臂一呼是不可能的,这家伙还是嘉靖三十五年的进士,三朝元老,什么都经历过,那是真正老奸巨猾的,反正让他带头是不可能的,他一把年纪还不至于这么傻,所以他想推着那些勋贵们带头。但勋贵们同样也不傻,干这种事情无非就是求富贵而已,大家都是富贵已极了,还去求什么,说到底拥立潞王无非就是谋个封侯之业。
但是……
大家本来就是公侯啊!
那为什么要傻乎乎的带头呢?
所以守备武臣成山伯王允忠,协同守备安远侯柳懋勋一致不干,包括去年才袭爵的魏国公徐弘基同样不干,如果有人带头他们跟着可以,但要他们带头是肯定不行的。
剩下那就是镇守中官了。
呃,这个就算了,南京守备太监邢隆正在不断向京城告密呢!
根本没有人带头啊!
“一群老朽,恶臭,陈腐,简直就是一群行尸走肉!”
赵南星就这样怒骂着走出兵部,外面等待的密密麻麻无数青虫立刻涌上,仿佛一片涌动的豆虫……
“梦白兄,如何?”
为首的顾宪成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再议,真恨不能一把火烧了这兵部!”
赵南星愤然说道。
“震厓公也不肯?”
长洲籍新科举人文震孟激动的挤到前面问道。
“年逾七旬,位极人臣,还欲何求?”
赵南星冷笑道。
然后周围一片愤慨的骂声。
这里都是南京国子监,还有淮扬苏松常镇徽湖嘉等地,甚至包括上游各地的书院,比如白鹿洞书院这些顶级书院的学生,他们在潞王南下之前,就已经开始串联起来在鼓吹靖难。这时候江南已经基本形成了书院议政体系,尤其是那些顶级书院,学生都是各地士绅子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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