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在见识了欧洲夹板船的实力后,到明末时候就已经可以拉出侧舷对轰的战舰了。
而且最多也装数十门炮。
眼前这八艘红单船级别的炮舰,就已经装上了二十多门千斤和两千斤级别的红夷大炮,此外还有几门千斤弗朗机。
但是……
这跟皇帝有个屁关系。
还宣大明教化于万国,现在连宣大明教化于全国他都做不到了,还扬大明国威于四海,他现在也就能扬皇威于皇宫四堵墙,还不包括墙上,墙上就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了。这些乱臣贼子们过去一个个半死不活,连个倭寇都解决不了,现在全都转眼兵强马壮起来了,陆地上全是新军,廉价的鸟铳都快没人用了,一水的斑鸠铳。
过去那些乱七八糟将军炮全都没人用了,一水的红夷大炮,最多就是重量不一样而已。
现在连过去的战舰都不稀罕玩了,开始造新式战舰了。
你们都这么有本事,当年是怎么一个个半死不活,连个倭寇都能打到南京的?
给皇帝办事时候一个个半死不活,现在保护自己银子和田产时候全都如狼似虎起来,大炮,火枪,战舰,就跟不要钱般拼命往上堆,再也没有过去多交几两银子的税就高喊与民争利的劲头,合着过去就是在哄着我过家家啊!
一群逆贼!
“有卿与众将士,大明中兴指日可待!”
皇帝陛下言不由衷的说道。
然后八艘炮舰在他面前列队向前,侧舷一个个炮门打开,向着对岸喷射火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隆炮声中是山呼万岁声。
皇帝陛下举起右手,向着自己的勇士们致意……
至于究竟是谁的,这个就只能心里明白了,不过总的来说皇帝陛下还是很满意的。
至少在这万岁声中他能找到片刻的满足。
他终究还是皇帝。
他终究还是公认的帝国之主。
既然这样为什么想那么多,杨丰再狂悖还不是要在自己面前称臣,自己是君他是臣!
呃,皇帝陛下也很会苦中作乐。
就在此时一艘漕船从下游缓缓而来,船上几个身穿官服的身影,默默看着这些开炮的战舰,还有岸边那些拄着长矛扛着火绳枪的民兵,后者一个个精神抖擞昂首挺胸,而其中一个官员的目光看起来格外复杂,甚至可以说茫然,仿佛一只走进了塞伦盖蒂大草原的帝企鹅,看着身旁狂奔的角马群。
我是谁,我究竟在哪里?
“吔,这不是状元公吗?”
杨丰意外的说道。
万历也默默的看着这些人,尤其是那个状元公,倒是旁边的李贽上前一步……
“澹园老弟,久违了!”
他喊道。
后者赶紧还礼,不过没有说话,紧接着他们的船靠上码头,他第一个上岸对着万历拜倒……
“臣翰林院侍读学士焦竑叩见陛下!”
他喊道。
好吧,这是状元焦竑。
就在同时和他一起来的那些官员们纷纷叩拜。
这些都是翰林院,都察院,六科,总之全是京城的中下级官员,身份最高的就是焦竑,翰林院侍读学士,从五品,不过他还有一个特殊之处,他是南京本地人,不过算不上什么顶级名门,焦家祖籍山东,明初才迁移过来,一直不是很有势力,直到他高中状元。
因为他在京城为官算是忠臣,所以焦家逃过了杨丰的魔爪……
不过也不算逃过。
他爹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家里田产超标,被杨丰强制分地,气得一口气走岔了,所以目前瘫痪在床,他哥哥在广东做知县,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都起来吧,南京朝堂一空,召你们前来各有重任,长途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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