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说道。
当然,他们不忍心让乡里残破,结果就是坑死梅国桢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所有人全都沉默了。
这个道理其实大家都很明白,就是谁先说出来而已。
投降,也就是失去田产,不过也不能说全失去,杨丰还是会给他们根据人口留下部分的,但家里其他财产能保住,打,无论输赢都是输,哪怕就算赢了也是输。就桐城这点地方,炮弹轰击非夷平不可,而且供养军队一样是要花钱的,更何况很多士绅的家其实在城外,一旦桐城遭到围攻,周围肯定完蛋。
结果最后钱花了,家也毁了。
甚至以后杨丰还要
再来,双方以桐城为争夺点反复拉锯,不可能这一次挡住杨丰就行了,难道指望梅国祯能反攻回去?
那根本不可能。
一旦这里变成拉锯的战场,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只是
“如此,贼何由得平?”
方学渐幽幽说道。
显然方老先生还是有点迂腐,难怪一辈子没中进士,做学问他是人人敬仰,但说到变通还是差了些。
“明善先生,我等皆凡夫俗子,所求无非平安,天下大事非我等所及,如今天下大乱,小民得全首领即为万幸,讨贼之事还是交给别人吧。”
姚之兰诚恳的说道。
其他人立刻纷纷点头附和。
张淳苦笑一下。
“如此,就迎降吧,说到底老朽也是陛下旧臣,天子御驾,如何可抗?”
他很痛苦地说道。
作为一个还算有良知的,甚至做官时候被百姓誉为青天的,他当然明白这样就等于把安庆给卖了,杨丰过桐城则横扫安庆以北,接下来潜山,太湖等地全都不保,然后从皖江顺流直下切断安庆上游。
梅国祯就被包围了。
梅国桢一完,弘光朝就只剩下退守湖口了。
可是
“唉!”
他长叹一声。
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就是一个告老的乡宦,唯有在此乞求老天开眼,一个雷把杨丰劈死了。
“浮丘兄,你这是何故?”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叫。
紧接着盛家的盛可藩惊慌的跑进来
“左光斗带兵来了!”
他惊叫着。
下一刻他背后一个提着刀的年轻士子出现,同时抬脚踹在他后背,可怜盛可藩瞬间扑了个狗啃屎,趴在那里痛苦的哀嚎着,而他身后那士子昂然走入,后面数十名士兵拎着短枪涌入。
“左家小子,你想造反吗?”
张淳霍然起身怒道。
“希古公,匪军旦夕将至,不知希古公欲如何迎敌?”
现在才二十出头,只是个举人的左光斗站在那里说道。
他家目前来说在桐城算不上顶级世家,实际上他爹这一辈才搬来县城,不过他本人在年轻士子中很有威望,算是年轻一辈里面的佼佼者,而且兄弟众多,所以左家在本地崛起很快。在弘光朝建立后,他更是因为相对激进,所以格外受朝廷那些大佬们的喜欢,之前以举人身份在安庆跟着梅国桢当幕僚,甚至得到重建定胜军的熊廷弼信赖。
说到底这场战争本身就是一个淘汰的过程,真正有本事而且意志坚定的终究会被筛选出来。
就像军事技术的进步一样。
“老朽一告老乡宦,如何敢言国事?”
张淳冷笑道。
“既然希古公这样说,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晚辈奉梅公之命前来主持桐城防务,为免城内奸细作乱伤及诸公,就请诸公暂留文庙方便保护,外间事情就请诸公安坐,一切有晚辈。”
左光斗傲然说道。
他带定胜军骑兵匆忙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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