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顾相宜瞬间怔住。
她就知道那妇人的情况不稳定,没想到果真出了意外!
“然后呢?”
池映海接着道:“然后官兵追上了她,即刻将她乱剑刺死了。”
大年初一,大庭广众之下竟刺死个人。
这终归是闹出了事端。
“那些敬天神的人怎么样了?”
“那些人受了惊吓,可官府也没说传染病的事,只说是一个逃犯,路上企图逃跑被当街杀了。虽然惊慌了一阵子,但事也算是过去了。”
顾相宜听着池映海的描述,不由得心惊。
这事怎么能算过去了?
那妇人最是清楚自己患的是什么病,顾相宜原是想好好同她沟通一番,问清楚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接触过什么,她的婆家在哪儿,并尝试去安慰她,让她情绪稳定下来。
但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不能够了。
元知府这般强制行动,反倒是激怒了这妇人,引得她临死前也要跑到人流密集的地方报复一遭。
而现在,同她接触的人,恐是危险了。
顾相宜心里正犯愁着,池映海突然又道:“对了,二嫂嫂,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咱们家里也打算敬天神呢!”
顾相宜:“!!!”
这是赶着去送死吗?!
“不行,现在必须控制住家里的情况,不能让任何人再踏出家门一步。”
可说到这事,顾相宜犯愁,池映海也犯愁。
池映海忧心忡忡的问着:“可是二嫂嫂,元知府并没有发通告说有人感染了瘟症,外面也只传打死了个逃犯,我们怎么能说服他们不出门啊!二嫂嫂,你要去跟祖母说这事儿吗?”
听罢,顾相宜甚是觉得好笑。
她去跟老夫人说?
她有那威力吗?这家里有人能听信她的话吗?
她说完的后果,只能是被婆母两句好话劝回去,还要告诫她不要打扰老夫人出门拜神。
而眼下,唯一走得通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莲姐儿!
顾相宜赶忙同池映海道:“海儿,你去把莲姐儿叫来,这事儿我跟莲姐儿说清楚,让莲姐儿想办法拦住他们。”
“莲妹妹能有那本事?!”
“你以为呢!她天生巧嘴,最懂得如何讨人欢喜的同时,让人接受她的话。且她又是老夫人身边得宠的,她的话最是有分量。你赶紧叫她过来,晚了便来不及了。”
池映海听罢,赶忙下了马车,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在出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也从房间里出来的池映寒,池映寒见他急三火四的模样,一脸疑惑,道:“这是要干什么去?这么慌慌张张的!”
池映海也不知怎么答他,便故意气呼呼的回了一句:“哼!不告诉你!”
池映寒听后,瞠眸斥道:“嘿你这小王八羔子!怎么跟你二爷说话呢!”
但说话的间隙,池映海早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池映寒虽是恼着,但同池映海互怼的日子久了,便也没多想什么,径直来到后院,见顾相宜在马车旁喂马。
实则顾相宜刚刚听见了声响,怕池映寒看出什么,赶忙下车拿出几根干草搪塞,并同池映寒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马好几日都没有正经吃饭了,我怕它明日跑不动,便多喂它些干草。”
池映寒见状,立刻回道:“让我来罢!”
顾相宜怔了怔,抬起头瞧着池映寒。
眼看着再撑半日便能让池映寒安心离开南阳城,离开这个即将陷入大乱的地方。
在这节骨眼上,顾相宜生怕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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