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芸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半分过多打扰顾相宜的意思,只等着次日顾相宜睡醒了,再商议此事。
与此同时,池府。
顾相宜贸然搬离池家也有几日了,这几日池天翔也不是没打探过药堂的情况。
毕竟这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属实反常,再一细探,发现这几日药堂是只进人,不进账。
池天翔正怀疑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料,次日清晨,一直在外打探的小厮便匆匆跑回池天翔身边,惊慌失措的道:“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池天翔一见是那出去打探的小厮,心头一紧,问道:“怎么了?怎么这般惶恐?”
那小厮道:“奴才可算是知道少夫人搬出去的意图了,是真的同元知府有关啊!”
池天翔听罢,神色紧绷,示意小厮继续说下去。
只听那小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外面都在传,除夕夜的时候城里进了一家染了瘟的,那瘟症类似麻风,但又毒于麻风,能快速致盲致残,现在南阳城已有三百人染了此病,皆由少夫人收治,然后再在深夜被官府的人带出城进行火烧。想来少夫人搬出去,竟是同官府一起处理瘟症!”
“什么!”
池天翔听罢,猛地拍了下桌案。
他万万没想到,顾相宜是真的被元知府叫走,去做这等危险的差事!
她竟在帮官府收集病患。
想来也是这么个道理——通常染了瘟症的自己都不会宣扬此事,要么在家忍着,要么低调求诊。此刻她若是明面上开药堂,将病患引来,谁知道这病到底是怎么治的?这么大个事,官府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恐是事闹得重了,方才被其中哪个知情的给传开了。
“老爷,这事儿该怎么办呐?要不要让少夫人回来?”
池天翔深深叹了口气,道:“她既是被元知府叫去的,怕是难再撤回来了。现在通知全府上下不得外出,每个院都要定时检查,若是有出现类似麻风的情况,立刻通禀于我!”
“是!”
殊不知,此事既能传到池天翔的耳朵里,便是在全城范围内都传开了。
众人也知晓眼下如玉堂的开张是怎么回事。
唯独池映海他们不知道为何自清晨起,来看诊的病患少了一些。
不过少一些倒也是好事,今日来看诊的人,池映海自己便能处理妥当了,也不用喊二嫂嫂起床了。
果不其然,没有外界叨扰,顾相宜直接一觉睡到了晌午。
却不料晌午时候突然迷迷糊糊就犯干呕,这才猛地掀起被子,捂着嘴便急忙朝着茅房奔去。
上一秒还能好好的睡觉,下一秒就在茅房吐得昏天暗地,整个人都吐精神的感觉实在是让顾相宜一言难尽。
顾相宜一个人蹲在茅房擦冷汗的时候,竟忍不住开始想池映寒了。
说来也是奇怪,其实跟池映寒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纵是受了苦,没一会儿也就忘了。
现下她却觉得这日子仿佛变得漫长了起来,也不知这些反应她还得熬到几时……
就在顾相宜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时,茅房外面传来了池映海的声音:“二嫂嫂,你好些了吗?”
顾相宜听闻池映海的声音后,连忙扶着墙起了身,回道:“我没事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香芸可以解除隔离了吗?她都被关了好些天了,但是没有发病症状啊。”
说到香芸,顾相宜不由得警惕起来。
毕竟这孩子是所有进入隔离间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症状的,就连那两个抬人的汉子都染上了,这孩子能存活下来的事,顾相宜不敢贸然将其断定为奇迹。
“海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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