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府却是一头雾水,赶忙驳道:"不是,你这话我没听明白。什么叫我惹出的烂事?我确实向顾相宜承诺正月十五之后肯定有人支援,但谁知道来的人是你啊!就带着五百个士兵过来了,你这支援跟朝廷派人过来能一样吗?这不是沈大人你惹出来的烂事吗?你来了之后我也积极派信过去,但是皆无回应啊!得,今儿就算抛去那顾相宜的事儿不说,咱俩怕是也得摊个牌?"
瞧着元知府那两句话说的,沈潋都想笑:"你摊牌?你拿什么摊牌?我来的时候南阳城便已经被你耽搁成这般模样了!元知府,你心里可是明镜着——你都是半个脑袋掉地上的人了,还有什么资本再猖狂?"
元知府一时被戳了心,但他刚想说什么,便听沈潋又道:"而我,我承认我确实私自拦截加急信了,但我把话跟你说明白——先斩后奏本就是我十三卫特权。但是,一旦使用了这特权便没有退路,必须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十三卫因滥用职权被满门抄斩的比比皆是。你以为我此次来南阳没风险吗?这事我办了,我承认。但我是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态去接这个差事的!你若是想保住脑袋,老实听我调遣!记住,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子只会帮你,不会害你!"
元知府现下哪里还有旁的选择,只得应了沈潋。
但元知府又想到:"那......那顾相宜那边呢?"
沈潋回道:"她那边交给我便是。她终究是一介草民,想法没我们这么多。主要是你,别在这节骨眼跟我起什么内讧,否则整条船都要翻!"
元知府点了点头。
这事,在他这里算是谈妥了。
谈妥之后,沈潋回头便又驾着马,回到如玉堂门前。
沈潋见堂中的灯光依旧是亮的,遂下了马,敲门道:"顾娘子,你好些了吗?"
但敲门之后,里面迟迟没有任何回应。
沈潋不甘心,再度敲门道:"顾娘子,我是来给你赔个不是的!方才的事,我想了想,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到你的处境。我该罚!要不,你出来再打我两拳也好,你出出气!"
然,屋内仍未有人回应他。
沈潋焦头烂额的挠着头,他在想——那池二是如何将这凶悍的小老虎哄好的?
他可当真没那本事。
但里面就这么不回他,沈潋心里终究是不踏实,在外面继续坦白道:"顾娘子,我现在再品品,越发觉得你白日里说的话有道理——人嘛,自己看自己,都是正常的!我虽是拦了信,但我会为我的举动负责,为南阳城的百姓负责!这话我沈潋敢对天发誓!我保证会给南阳的百姓一个交代,我......"
"吱嘎——"
然,沈潋话还没说完,突然——
如玉堂的门开了。
沈潋一喜!
再一看,竟见池映海站在门口,低声道:"叔叔,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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