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昨夜便一直在外面守着,想知道顾相宜到底生了什么情况,可千万别是一病不起了!
抛去眼下的乱局不说,这位祖宗若是被他害得病倒,池二知道了定要找他麻烦!
可就这么守了一夜,也不见顾相宜出门。
甚至,今日的药堂压根就没开门!
有些自行隔离的病患家人本想来取一些镇痛的药,见药堂今日罢堂,便敲门问其缘由。
沈潋离得远,也没听清楚怎么回事。
他就想知道这小娘子情况到底如何了!
沈潋最终还是按耐不住,亲自去敲了敲门。
池映海稍稍开门,探出头来,见来者竟是沈潋,不由得惊问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沈潋关切的问道:"我昨晚在这儿守了一夜,现在就想问问,顾娘子她没事?"
池映海仍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沈潋,道:"昨晚啥样,现在还啥样。"
沈潋一惊:"怎么这么严重?!"
池映海回道:"拜你所赐。"
沈潋:"......"
但顿了顿后,沈潋还是有些心慌,道:"不是,她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得很明白了么?被你气晕了,现在脉象不稳,不知道得缓多久才能缓过来。"
"那你让我进去看看她!"
池映海见状,干脆利落的回道:"还是免了!本来还剩一口气的,别再见到你之后,直接气得过去了!一尸两命啊沈大人!"
说罢,池映海"嘭"的一声关上门,再度将沈潋拒之门外。
这下沈潋的心可是悬了起来。
她一旦病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沈潋现下顾不得其他,只得赶忙去元府,问问嘱托元知府找郎中的事办得如何了。
结果,到了元府之后,结果险些惊掉了沈潋的下巴——
元知府搜遍全城,才搜罗出二十来个郎中,其中多数都年近古稀,根本干不了重活。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其中一个郎中也不知说得到底是不是实情,那郎中怒斥道:"知府大人,我这一把年纪没必要唬你,你让如玉堂的扪心自问,他们这两年干的那些事对得起良心吗?他们就手脚干净了?从当年御闻堂被逼得摘了牌匾之后,南阳城有多少药堂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干不下去?我认识的药堂便有不少歇业的,你们知道如玉堂有多少仇家吗?这时候还想替如玉堂找帮手?做梦呢?我实话告诉你们,南阳城中医圈里,没有几个正经郎中瞧得上如玉堂的诊法的!看不惯他们的早就去外地发展了!你要说别家的忙,老夫还能帮一帮,但要说如玉堂,老夫不骂他们就不错了!"
元知府听了这话,只感觉自己脑瓜仁子都在嗡嗡作响。
见沈潋来了,元知府两手一摊,道:"这商业上斗得你死我活的事,自来不归本官去管,毕竟成王败寇,自有造化。现在本官是尽力了,人呢,本官该找的也都找到了,结果就是这样。沈大人,怎么处理,您来定夺!"
沈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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