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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得知此事时,白若兰皮肤上那如小气球般鼓起的水泡们已被抽掉渗出液,结了微痂。

    因此一闹,恨在心头反水,促成荒唐复合。

    感情里也有负负得正。

    白若兰极度崩溃,父亲病重心焦,拍摄被迫中断,手上的几个宣传合同无法履行,公孙自是避免不了山洪轰塌般的迁怒。他看着白若兰没形没象地冲他一通拱火,眉头反在担忧中舒展。

    医生说浅二度不会留疤,他还是心焦地到处询问烫伤后如何祛疤,毕竟是整片大腿的水泡,谁看了都会被吓到。

    白若兰见他笑,气得泪都止了,无语地重锤他一拳,几乎将公孙打歪在检查床床尾。当然,他故意的成分显而易见。

    “你还笑?”她痛到失语,情况几乎不能再差。她见他笑不止,气得泪珠扑簌,拳头越来越轻,最后像按摩一样,暧昧落下。

    “不笑怎么办,陪你哭?”他敛起笑意,伸手给她擦眼泪,她避开,他逼近,拇指微凉,触上肌肤像输入密码,有一瞬间开启某一段共同的回忆。哭泣的原因模糊,但他半真半假的擦泪模样与此重合。

    这么多年还如当年一般,顽劣少年,逗姑娘的情态都未变。

    呼吸拍打,耳根渐热,幸好医生的轻咳打破。

    白若兰有一会忘了疼,打车回家的路上,司机走的小道,一拐一拐又疼了起来。火辣辣像有几百个针在扎,她用长裙盖住,与父母说疲累要回去。手机消息不停,只因她说最近拍摄不方便露大腿。

    手抄进兜里掏钥匙,摸到了公孙给她擦眼泪的手帕。手帕是以前上学她买给他的。买不起太贵的,又想要噱头,便买了条LV的手帕,没想到他一直留着。她知道这种无用的东西随身携带不过是一剂有心的蛊,可她还是清醒地种蛊。

    公孙说,白若兰,你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成熟了。”他语气平静,不似夸奖。

    确实,她以前安静,脾气也不怎么臭,过早进入混乱的模特圈,接触不少行业乱象,又想抓住机会,掌控欲溢发扩张,整个人如脱胎换骨。

    “不好吗?”她紧咬后槽牙,抵御疼痛。

    “挺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用只有她能听见的气音低声,“就是有点舍不得。”

    这话一出,眼泪飞奔。她飞快低下头,手胡乱抓摸,掩饰心软。

    公孙托人去香港特质烫伤膏药当晚抵达,他驱车四小时去取,凌晨三点打了白若兰的电话,彼时她止痛药效刚过,额角沁满忍痛的汗水。

    夜风凛凛,树影横斜。公孙倚着车门又挨了顿骂,多好,火气上来就骂他,好过端着面孔假作陌生人。

    “有病吧,大半夜把人叫下来。”

    他浅笑着看她恼火,拽过她的手将一瓷盅膏药放进掌心,指尖若有若无划过她的手腕,“给你送东西来了。”

    白若兰看着那罐东西犯傻,疑惑地抬眼,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眼,登时明白,抬脚就是一踹,“有病吧,大半夜不睡就为这个?”

    “听说头两天最疼,这个镇痛效果好,而且用的越早,疤消得越快。”他记得她边哭边说,工作怎么办,当时真是心疼得难受。

    白若兰拧开盖闻了闻,鼻头一皱,“真臭。”

    “嫌臭?你捏紧鼻子,我给你涂。”

    “神经病啊。”

    “你哪儿我没看过?下午医生给你剪裙子的时候我全程看着。”

    “公孙檐!你说这话合适吗?”

    “哪儿不合适?那句话是假的?”

    白若兰嘴上态度端正笔直,身体已经软化在公孙揽腰撩裙的动作里。

    她除了嘴皮,身体几乎没有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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