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摩根身负重伤即将死去的那个早上,天气很好。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微风轻柔,花香四溢。
亚瑟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他明白自己就要死了。
领死前,可以享受这样静谧的时光。也是幸福。
很奇怪,除去此刻,他上次拥有这种宁静的心境,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达奇,也没体会过吧?”亚瑟仅有的一点清醒意识,想到。
“更别说迈卡贝尔这种俗咔。除了滥杀无辜和本能的刺激以外,他还知道个屁?他肯定不知道身体融化在土地里的滋味,为此我敢赌上十张三级完美皮毛。”
想到这里,亚瑟嘴角上扬,无力的笑了笑。
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了。
有身体挡住了眼前的阳光。
“请代我给他打上一针。格林先生。”比利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药水瓶。
比利身穿夹克上衣,帆布牛仔裤,足蹬马靴,头戴宽延大帽,腰里别着一把左轮手枪。
这身行头,想想都帅。
格林先生从自己的手提箱里,拿出针筒。
给亚瑟打上两针。
一针是链霉素,那种几十年后才被学者发现,治疗肺结核有特效的良药。
另一针则是,古老的镇静剂或致幻剂,吗啡。
此时虚弱至极的亚瑟,不知道会不会想到他会因此得救。
他只是把眯缝着的双眼,沉沉的闭上了,眼球在眼皮之下动了动。
亚瑟一米多的个子,斤的体重,使比利背起他感到十分吃力。
可比利还是努力将他放在比利的背上。
不惜乘坐外星飞行器,穿越时空的界限,不畏艰险来到亚瑟面前的比利,正是为救活亚瑟而来。
“搭把手,格林先生。”比利向同行人求助。
“嗯,好。”格林先生痛快的答应。
可比利只感到背上又沉重了几分。
那增加的分量基本等于格林那一对肉乎乎的胖手的斤两。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米国人都这么不讲究吗?”比利想。
还好,下了坡,比利的马就拴在那里。
比利现年岁,还是个男孩。
没办法。
尽管游戏中比利俨然一个身强力壮有着一头飘逸金发并且相当漂亮的白人青年,但心智仍保持在现实中的4岁的样子。
——谈不上幼稚。对人类那点能说和不能说的心思,已十分的了解了。也有过女朋友,该办的事也办过。
——但还说不上是成熟。因为背着亚瑟走了十几步,比利的头脑里就冒出一个想法:真想把他扔下悬崖。——他太特么重了。
只因为一丁点困难,比利就想放弃了。这实在是有损比利无畏无惧,西部牛仔,正义的代言人,世界公民,比利汉克斯的名声了。
在草莓镇,比利是被悬赏捉拿,一颗头颅值刀的悍匪。
比利可不能怂。
这么想着,比利他们终于来到了山脚下。
在那匹正在生皮癣的阿拉伯瘦马跟前,比利把亚瑟放在马上,飞身上马。
“华镇。向北四十里。我们出发。”比利一挥马鞭,指向前方。
比利正摆po呢。
那满脸黄胡子的格林大夫早已超过比利两匹马身位,加速跑在比利的前面了。
“麻痹。抢跑。”比利嘀咕着骂了一句。
“比利可不想被马克责备。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格林大夫一手扶着马缰绳,一手从怀里掏出金怀表看了看。
那是一块漂亮的古董。
“非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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