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只一眼就从老人的身上看到了燕流云的影子。
这父子俩还是比较想象的。
虽然燕寒山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要老得多,但秦天还是可以肯定,这就是燕流云的父亲。
他立即走到窗前,半跪着抓着老人颤抖的手,低着头惭愧道:;对不起燕伯伯,我该一早来看你的,对不起!
燕寒山挣扎着要起身。
秦天忙把他扶住:;燕伯伯,你身体不舒服,就别乱动了。
柳月茹也在一边劝着:;没错燕伯伯,你躺着跟秦天聊。
燕寒山却只执意要起身。
两个医护人员也劝不住,于是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了。
仅仅是这简单的动作,他似乎就耗了不少气力,连连喘息,许久才稍微有些宁静。
这时燕寒山摆摆手:;月茹,你和医生们都先出去吧,我要和秦天单独聊聊。
柳月茹不禁道:;干爹,我也不行吗?
在外的时候她称呼燕寒山为燕伯伯,但当着燕寒山的面,她可没有丝毫见外,该叫干爹就叫干爹。
燕寒山叹了声:;月茹,有些话只方便我和秦天单独说,你们先出去吧。
柳月茹看看燕寒山,又看看秦天,最终只能无奈地招呼两个医护离开。
她们刚走出去,其中一名医护就道:;柳小姐,燕总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样下去不是法子。
柳月茹秀眉蹙起:;那怎么办?
;现在西医的治疗已经对他不起作用,整个福田市,我想还有几分把握的应该就是中医代表老字号温家的温建华大夫,只是我们跟燕总提了几次,可他却不同意,说生死有命,也许现在只有你能拿主意了。
柳月茹正色道:;人命关天,这还用拿什么主意,立即去把温大夫给我请来。
内堂门已紧闭。
秦天看着苍老衰弱的燕寒山,心情不是一般的沉痛。
燕寒山嘴角却是流露出了一抹笑意,打量着秦天,微笑道:;孩子,是不是伯伯的样子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
秦天忙道:;燕伯伯,我只是没想到你的身体已然脆弱到这种地步?
燕寒山叹了声:;人命之事谁又能够判定,我本来就身怀绝症,能够撑了二十来年,到此刻才崩溃,我已经很知足了,况且这些年还帮了不少人,做了不少事儿,这一辈子已经没什么可遗憾的了,唯独,唯独……
说到最后,他却是说不下去了。
秦天能够理解他的心思。
他默默地道:;燕伯伯,是流云吗?
燕寒山的眼中顿时涌现泪光,可见他对燕流云的爱意有多么的深:;没错,就是流云这孩子,出去都十年了,这十年来,我见他的面总共不到十次,后来连续五年都没了他的音讯,等知道的时候,才知道他五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到这儿。
老人已经泣不成声。
秦天攥紧了老人的手,目光里也有些湿润:;对不起燕伯伯。
燕寒山虚弱地挥挥手:;别这么说秦天,燕伯伯从未怪你,找你来更不是责备你的,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流云是没了,但你还在,在我看来,流云你们就是兄弟,看着你,我就跟看着他一样,你看着我虽老,其实我才五十八呢,之前有病,但头发也还未全白,只是这些日得知流云的死讯,实在是难掩心中悲痛,头发说白就全白了,病也撑不住了,哎,五年了,其实我早挨不住了,就是撑着想见一面流云,可谁知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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