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渊这样一问,苏月越发尴尬。 她不自然的抬手摸了摸耳侧的发髻,“你这孩子,和姑姑有话还不直说,这么绕着弯的说,把姑姑当外人呢?” 她抿了抿唇角,自顾道,“我不是说喜妹欺负盼儿,是喜妹多孩子气,就怕她淘气。” 苏子渊道,“姑姑已经将董嬷嬷送到二妹身边,这点大不可必再担心。” 苏月眸子顿了顿,轻轻颔首,似很满意小辈的做法,心内却有些没底气,心知今天惹了苏子渊。 苏盼儿手拧着帕子太过用力,指尖都变白了,她面上的笑强撑到走出院子,就落了下来。 绿荷左右打量没有人,才愤愤道,“姑娘,今天三爷这般不给姑奶奶面子,岂不是害姑娘得罪了姑奶奶?日后姑奶奶把这事怪到姑娘身上怎么办?” 一开口,绿荷将心中的不满都吐了出来,“姑娘不是老夫人的亲外孙女,没了这层关系,姑奶奶怕是与姑娘更不亲近了,加上今天的事,以后姑娘还有谁能依靠?奴婢都心疼姑娘。” “当年为何不把大姑娘送出去,反而是送姑娘?现在害的姑娘落得这般的境地,既不与兄长亲近,又不得其他长辈疼爱。” 苏盼儿低头走在前面,不时用手里的帕子擦着眼角的泪,声音也微微沙哑,“绿荷,还不住口,这些事岂是你能乱说的,你再乱了规矩,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保不住你。” 绿荷根本没被这话吓到,“就是奴婢被发卖了,这些话奴婢也要说,姑娘这么可怜,为什么三爷还欺负姑娘?” “绿荷?!!” “表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 苏盼儿慌手慌脚的用帕子在脸上擦试了两下,这才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人。 她微福身子,“表哥。” 朱士行三步并两步到她跟前,伸出手又僵在半空,眼里闪过挣扎之色,扶人的动作中途变成了背在身后,“表妹,苏喜妹又欺负你了?” “表哥,你不要乱说,大姐姐没有欺负我,都是我自己不好。”苏盼儿说着眼圈又是一红。 “表妹,你不要哭。”朱士行慌张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咬牙道,“你放心,苏喜妹敢欺负你,我定当让她还回来。” “表哥,真的不怪大姐姐,何况我也不是你表妹,我并不是母亲亲生的。” “姑姑养你多年,生恩不如养恩大,你就是姑姑的女儿,祖母也说了,你就是朱家的外孙女,你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我们一直把你当成家人,我....我也把你当成妹妹的。”说到最后,朱士行的耳朵红了。 当年姑姑在的时候,母亲和姑姑有意结亲,只是当年他们太小,说再等一等。 如今姑姑出事,母亲那边虽没有说什么,却变向的拦着不让朱士行往这边来,朱士行也明白母亲是嫌弃表妹失了双亲。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朱士行心里更慌了,今天不顾母亲让人看着,就跳墙出来跑到了山上。 “表公子,我们姑娘太可怜了。”绿荷冲到前面,身子一低跪到地上,“奴婢给表公子磕头了,表公子救救我们姑娘吧。” “绿荷。”苏盼儿用帕子掩着嘴,小声的抽搭着,“你这是要逼死我是不是?” “姑娘,你就让奴婢说吧,不说奴婢真怕姑娘以后没有活路了。” 朱士行见表妹哭的伤心,早就心疼的厉害,再听绿荷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你说,不用管你们姑娘,有什么事小爷给你做主。” 绿荷立马将刚刚的事说了,“....姑奶奶只是怕姑娘受委屈提点了几句,三爷就当面指责姑娘,也让姑奶奶失了脸面,刚刚出来时姑奶奶连话也没有和姑娘说一句,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表公子,我们姑娘如亲是爹不疼娘不爱,真真的是一个人了。”绿荷哭了起来。 朱士行听罢,气的额角的青筋直跳,“好个安乐侯府,真当我们朱家人是好欺负的,表妹纵然不是姑姑亲生的,却也是寄养在姑姑名下的,那也是朱府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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