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毦果不愧蜀之精锐之称!” 赵宁面露感叹之色,很显然他被白毦兵的精锐程度折服了。 每名白毦兵皆是身高八尺的猛汉,他们着统一样式的重型盔甲,右手持几乎与他们等高的斩马刀,背后还负有一柄强弓,腰间携有箭囊,整个就是一武装到牙齿的冷兵器大兵。 “领主,您过誉了!” 如门神一般站立在赵宁身后的陈到,又习惯性的自谦了几句。 闻听其声,赵宁回望了陈到一眼,然后幽幽出声道:“叔至,你那点都好,但唯有一点,令我有点不喜。” “请领主明示?” “你太过自谦了!” “啊,这?” 陈到一时有些无所适从,他没想到谦逊也会惹领主不喜。 看着头一次露出局促不安神色的陈到,赵宁觉得有些好笑,随后其挥了挥手,道:“叔至,谦虚没错,但过于谦虚就是自傲了!” 说罢,赵宁也不待陈到回话,便转身离去了。 望着赵宁越来越远的身影,陈到面露苦笑之色的挠了挠他自己的后脑勺。 …………………… 翌日,正午时分。 崎岖难行的卧虎山脉之内,着一身戎装的陈到,此刻正眼神炯炯的望着南方。 他正在他等自己派出去的斥候。 昨日招募完白毦兵过后,他便连夜制定了关于针对卧虎山上山匪的作战计划,计划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离卧虎谷最近的一伙山匪势力――恶罗盗。 恶罗盗是卧虎山众多山匪势力中实力较为强悍的一支,其位于卧虎谷的南部,山寨首领名叫恶罗,此人出身于西夏官军,精军中杀伐之术,故在这卧虎山中颇有威名。 为了能顺利扫平恶落盗,陈到带走了朝歌村内的全部武装力量。 波才,管亥,二百名壮丁,以及最重要的八十名白毦兵。 一柱香过后。 被陈到派出去的斥候安然返回,并开始向陈到禀报敌军军情。 “将军,盘踞于恶罗寨的山匪约有五百余人,皆是嗜血恶徒,其中有近五分之一的恶徒装备有重型甲胄,其余的则只有铁质武器和皮甲之类的装备!” “另外,恶罗寨距此尚有十里之遥,且恶罗寨的位置极度险要,将军您要从正面硬攻的话,只能是仰攻!” 斥候将他侦测到的敌情悉数的禀报给了陈到。 棘手,相当的棘手! 这是陈到听完斥候之言的第一感觉。 首先,山匪人数几乎两倍于陈到麾下的军队。 其二,山匪有占据地利之优势,可以居高临下的与他陈到作战。 其三:山匪之中有近百人装备有重甲这种东西,这就相当难搞了,这些装备重甲的山匪只能交由白毦兵对付,朝歌村青壮面对他们的话,只能是给他们挠痒痒。 是战,是退? 局势的棘手程度让性格素来谨慎的陈到,不由是生起了退兵之意。 强攻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万一失败了,那他陈到可就把朝歌村老底都折进去了。 就在陈到举棋不定之际,性格悍勇暴烈的波、管二将开口了:“将军,您不必忧虑!” “此战,吾兄弟二人愿为先登敢死之士!” 先登者,即为带头冲锋之士,一般情况下干这活的人,很难活着走出战场。 话音入耳。 陈到面容之上的神情便从犹豫不定转换为了如岩石般的坚韧。 波、管二人都不缺决死一战的勇气,那他陈叔至就更没有理由怯战了。 “好!” “此战若胜,二位当为头功!” “吾等必效死力!” ……………… 时值深夜,月暗星稀。 坐落于卧虎山南面山腰处的恶罗寨,于这深沉沉的黑夜之中,浑似一只静默的洪荒野兽。 十数名披有重甲的山匪,持着明晃晃的利刃,在山寨大门处来回巡视不停。 与此同时,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密林之内,已经有数十把强弓对准了他们。 将身体隐于大树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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