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廷来到白纸前方,取出毛笔,在那张白纸上开始挥毫泼墨。
秦浪和三具骷髅站在一起当观众,不一会儿功夫王厚廷就凭着记忆将壁画的内容画了上去,当然是他记忆中的内容。
落下最后一笔,画卷的下缘就有火苗蹿升起来,很快整张画纸都燃烧了起来,露出一个两丈高一丈宽的黑洞,仿佛将黑夜烧穿了一个大洞。
原来破局的方法是在这张白纸上将壁画的内容重现,秦浪暗忖,幸亏有王厚廷在,如果一个不会画画的人被困在了这画阵之中,岂不是要永远留在里面?比如白玉宫。
其实就算自己会画,也不知道破解的方法。
画纸燃烧的同时身后的拱桥树木都不见了,三具骷髅同时解体,哗啦啦骨头散落了一地,旋即又化为飞灰,秦浪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的景物正在被夜色迅速吞噬着。
王厚廷道:“快走!”他率先踏入那黑洞中,秦浪紧随着他走了进去,有点惋惜,好不容易才收服的三个打手就这么没了,本来还想在营救白玉宫的过程中派上用场呢。
还好没有发生他和白玉宫进入寝堂的状况,王厚廷仍然好端端站在他身边,秦浪正想说话,王厚廷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
顺着王厚廷所指的方向,看到不远处的灯光,橘色的灯光透过窗户投射出来,那间房屋也是这场景中唯一的建筑,周围没有敌人,也没有任何的生物,死一样的沉寂。
循着那束光两人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即将靠近那房屋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王厚廷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悄悄背后抽出一张画轴,铺在地上展开后,在上面点点画画。
秦低头望去,却见王厚廷这次画了一张弓,三支箭,他向秦浪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秦浪靠近窗前制造点动静,把房间里的骷髅给引出来。
秦浪发现这厮倒是挺会为别人考虑,总是把危险的机会留给别人,相对安全的位置留给他自己。
秦浪也没跟他计较,继续向前,窗户上没糊窗纸,只有窗棂,从窗棂的孔洞中可以清楚看到室内的情景。
一具白骨骷髅正在灯光下刺青,刺青的对象却是一张洁白细腻的人皮,虽然相隔一段距离,秦浪还是一眼看出那人皮应当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扒下来的,雪白的背皮上一只娇艳如火的凤凰振翅欲飞。
白骨骷髅的肩胛骨上也有刺青,秦浪还是第一次见到在骨头上纹身的,左右各纹着一只小小的翅膀,这是壁画的第二幅,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骷髅非常专注,看来没有察觉到外面有人。
秦浪悄悄摸出白骨笔,准备制造动静之后,控制这具骷髅,可掏出白骨笔一看,白骨笔又变得黯然无光了,转身向王厚廷望去,刚才过来之前忘了先捅他一下从他身上吸点血了。
王厚廷朝他努了努嘴,拉开手中的弓箭,三支箭都扣在弦上已经做好了准备。三幅骷髅画阵已破其一,整体的禁制就弱了几分,王厚廷的画力随之增强,他可以施展更多的画技攻击,现在的画弓箭影之术在刚才的场景中是无法施展出来的。
秦浪低头看了看掌心,定身符的朱砂印记仍然好端端的,就算里面的骷髅厉害,自己有定身符在也没什么好怕,大不了将它定住。
再次将眼睛凑在窗棂上,却见那骷髅已经完成了刺青,正在将人皮往自己身上套。
秦浪看到机不可失,冲着那骷髅叫了一声:“嗨!”
喊了一声转身就跑。
骷髅听到人声,愣了一下,将人皮放下,双手张开,一件红色长袍如祥云般从天而降,套上红色长袍,拉开房门来到屋外,裹着红袍白骨嶙峋的身体刚到外面。静候多时的王厚廷就已经启动,弯弓搭箭,三支羽箭流星般射向红袍骷髅。
画弓箭影!
羽箭分别射向骷髅的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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